2016年3月31日星期四

俄罗斯与蒙古国将在乌兰巴托展开联合军事演习

蒙古新闻
3/30/2016
美国


 此图片由蒙古新闻添加(图片来源环球新闻)

【环球网综合报道】据俄罗斯”卫星网”3月28日报道,俄罗斯东部军区(EMD)的代表28日表示,俄罗斯将与蒙古国商讨举行2016俄罗斯-蒙古联合演习的第二轮讨论。
  据报道,有关该演习,俄罗斯东部军区与蒙古军方代表在二月初进行了初次讨论,并将就演习场景和军团组成进行第二轮讨论。
  本次联合演习计划在4月于乌兰巴托举行。俄罗斯国防部表示,两国军方将会展开反恐模拟行动,检测练习和模拟消除非法武装组织活动。这是自2008年来,俄罗斯与蒙古国之间进行的第9次联合演习。(实习编译:谌寒月 审核:谭利娅 )
来源:环球网

内蒙林业维权代表进京上访被抓 拦“两会”车队访民仍失联 图

蒙古新闻
3/30/2016
美国



伸冤被拘留,在中國已成「新常態」。(訪民提供/記者喬龍)


日前,內蒙古呼倫貝爾市鄂倫春旗阿里河林業局工人維權代表孫立新等七人到北京上訪。孫立新遭刑拘,其餘六人下落不明。另外,上海訪民代表郭龍英和胡建國母子在“兩會”期間,攔截人大代表車隊後被抓。至今,超過20天仍音訊全無。
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鄂倫春旗阿里河林業局三百名工人,上周在北京上訪,遭到地方截訪人員遣返,部分人被扣押。七名維權代表3月28日,在北京被公安抓走。維權工人趙貴芳3月29日對自由亞洲電台記者說,維權代表孫立新被刑事拘留:
“昨天去馬家樓,在路上被攔截到車上,當地來的人把他們(7人)接出馬家裡以後,(公安)手裡拿着自治區發出的拘捕令。現在被帶走七個人,公安拿着孫立新的手機在發微信,說是自治區下的拘捕令。但現在是不是7個人都刑拘,不明白”。
據成都六四天網29日消息稱,內蒙古自治區牙克石林管局300多名工人,因工作期間所扣除的養老金和失業保險金不知去向,又遭無故辭退。3月23日,集體前往北京上訪遭攔截。29日上午11時,內蒙古阿里河林業局孫立新的微信發出短訊說,“2016年3月28日,在馬家樓、孫立新一行7人已被刑拘。自治區下的拘捕令,現在赤峰”。
趙貴芳說,他們維權已近10年,每一次到北京上訪都被政府方人員遣返:
“我們維權八年了,現在到關鍵時刻,大家都起來了,他們就害怕了,而且還牽出很多相關的侵吞我們福利待遇的人。要不然他們不會不惜一切,出動一百多人,抓走三、四百個信訪人,圍追堵截”。
另外,湖南長沙訪民李毛芳也被當地截訪人員從久敬庄帶到馬家樓,28日被遣返。她29日告訴本台記者:“在久敬庄等待了三天,不讓出去。我說我不回長沙。在久敬庄時是一個幹部,三個他們請的不明身份的人(看守)。昨天晚上我頭暈、嘔吐,我現在下火車了”。
另據關注底層民眾的湖北“民生觀察工作室”網站28日消息稱,3月10日,上海在京訪民陸立明、郭龍英、胡建國等人攔截參加兩會的人大代表車隊後,郭龍英、胡建國母子雙雙失聯。該網站引述上海訪民說,他們當時被抓後,押送到西城區月壇派出所之後,以“尋釁滋事罪”把陸立明送到西城區看守所。第二天警方為其辦了取保候審。胡建國是事發兩天後,在北京郊區壽寶莊被抓,後來他和母親郭龍英與外界失去聯繫。
民生觀察工作室負責人劉飛躍29日對本台說,郭龍英、胡建國至今沒有音信:“上海這對母子,他們到現在還處於失聯中,更大的可能是被當局關在黑監獄,或者已經被拘留了,這種可能性非常大。這是非常悲哀的事情。他們母子兩人是因為攔截人大代表的車,反映他們的訴求,反映他們的冤情,被關押”。
劉飛躍說,在一個自由民主社會,不可能出現民眾通過攔車伸冤的場面,這是中國社會的悲哀,也說明中國的人大代表不是老百姓反映民意的對象。
陸立明等人3月10日是在長安街南禮士路地鐵口,中化大廈門前攔截參加兩會的人大代表車隊,並遞交反腐議案要求參政議政被抓。
另外山東萊州民選村主任張玉璽29日告訴記者,他前往濟南市打算向中紀委巡視組反映土地問題,及萊州政府操縱選舉、官員貪腐情況,遭到地方政府人員攔截,不准他接觸巡視組。
来源:阿波罗新闻

2016年3月30日星期三

维权牧民在拘留所 “ 病倒 ” ,又突然转院至北京

蒙古新闻
3/30/2016
美国
记者 苏荣夫


阿木尔门德在医院(亲属提供)


329日,和其他5名维权牧民一起被旗公安局逮捕并受到行政拘留十天处罚的阿木尔门德在拘留所 病倒”,并突然转院至北京。其他5名牧民在行政拘留期限满后被释放。

被拘留的这些牧民居住在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巴彦花镇。他们抗议政府扶持的矿业企业非法占领牧民的草场并对环境造成灾难性的污染,3月中旬他们封锁了矿井和冶炼厂。锡林郭勒盟北部继鄂尔多斯高原变成中国重要的能源基地后 ,给当地蒙古文化、生态和民生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329日,被拘留的其他5名牧民于凌晨被释放回家,但阿木尔门德无音讯。第二天(30日)突然传出他“ 病倒并转院至北京”的消息。牧民哈(HA)在微信里说,阿木尔门德是个强壮的年轻人,被逮捕时好好的,没有任何疾病,怎么这短短的10天时间就病倒,而且还很严重,非要转院至遥远的北京城 !”

被称为“3.19事件”的西乌旗当局抓捕维权牧民的事件后来蔓延至邻近的东乌旗等地方,共有十几名参与抗议和网上支援他们的牧民被抓捕和拘留。

阿木尔门德被抬上救护车(亲属提供)

异议人士新娜女士在微信发的贴

2016年3月29日星期二

牧民给习近平的公开信

蒙古新闻
3/29/2016
美国
记者 苏尔

牧民给习近平写公开信,要求中共当局立即停止对维权人士进行肆无忌惮的迫害,强烈要求中国政府停止对蒙古地区的掠夺式开采。
信中写道,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中国从南蒙古挖走了无法估量的大批能源,加快了汉地的繁荣,可土地的主人蒙古牧民却变成了生存都没有保障的边缘群体。
信里还有求中国政府,切实落实《民族区域自治法》的同时,及早出台和《民族区域自治法》相配套的实施细则,使其真正具有可操作性。
以下是公开信的全文:
























蒙古民众致信习近平要求改善民族政策 西乌旗被拘牧民获释

蒙古新闻
3/29/2016
美国


m0329-ql1p1.jpg
内蒙公安在一牧民家外张望。(牧民提供/记者乔龙)

本周二,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五位牧民被以“扰乱商业秩序”罪名,行政拘留10天期满。有蒙古族民众在微信群发出致习近平的公开信,呼吁当局重新审视民族政策,恢复草原生态。
内蒙古西乌珠穆沁旗牧民不满当地国企兴安铜锌冶炼厂常年排放废气,污染环境、损害健康,3月19日到旗政府请愿,结果牧民蒙克巴特尔、刚巴特尔等6人被公安以“封锁煤站”、“导致停产”、“扰乱商业秩序”等罪名处以行政拘留5到10天。其中一位被拘留5天的牧民提前获释,其余人等3月29日凌晨获释。
一位蒙古族维权人士当天告诉自由亚洲电台记者,牧民将前往迎接的消息被公安获悉,当局于29日凌晨一点开始已经放人:
“3月19日被捕的西乌珠穆沁旗牧民,有两名图布信和刚巴特儿,昨夜12点钟被释放,今天早晨6点钟,又释放了蒙克巴特尔和,敖特根巴特尔两位牧民。当地公安局乘凌晨,悄悄的把四名牧民释放,还有一位牧民没有确切消息。牧民原本希望今天去迎接这些将被释放的牧民们,结果这一计划被公安提前发觉”。
当初西乌珠穆沁旗公安局称,3月6日至8日,牧民孟某等6人各自驾驶车辆,以表达诉求为由封堵煤场和铜锌冶炼厂物流门。致使煤矿停止工作36小时,冶炼厂物流区车辆滞留26小时,对三家企业造成严重损失。因此,给予孟某等5人行政拘留十日的处罚,额某行政拘留5日的处罚。
3月29日,一封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公开信在微信群流传。信中称,三月初,内蒙古锡林郭勒盟乌珠穆沁右旗百余名蒙古族牧民,因不堪忍受驻地企业多年对草原的污染破坏,及严重影响当地居民的生产生活,奋起抗争,用行动维权制止污染并与旗政府对话。旗政府表示十天后答复牧民的诉求,但十天过后,旗政府将六名维权骨干行政拘留。
公开信称,时至今日,西乌旗政府仍在袒护污染企业,并将牧民的合理诉求,污为犯罪,只字不提西乌旗境内五个煤厂、一个电厂、两个冶炼厂对当地生态的毁灭性破坏。还称,内蒙古各地类似的草原生态危机比比皆是,西乌旗事件不过是冰山一角。
信中还要求政府重新审视改革开放以来,中央对内蒙古一系例错误的政策导向,以西乌旗污染问题为契机,关停并转污染企业,停止对草原的毁灭性开发,及早出台与《民族区域自治法》相配套的实施细则,使其真正具有可操作性。从根本上杜绝以权代法、以权代政,彻查官商勾结利益链条,特别是大型污染企业给当地政府的利益输送内幕。
一位蒙古族网民称:“牧民们在网上都纷纷讨论内蒙古牧区面临的问题,大家都在讨论向习近平主席提出一封公开信,表达自己的意见”。
流亡海外的蒙古族维权领袖席海明赞成牧民的要求。他分析说,内蒙古草原生态正面临前所未有的破坏,如不立即采取有效措施,蒙古族人将永远失去自古以来,他们赖以生存的草原:
“作为一个国家政府,也应该解决人民的迫切问题。共产党执政几十年了,现在还是靠领导人的一句话,或者靠党的文件、政策来定制度,这是错误的。对环境的破坏不仅是蒙古族受害,而且对整个中国,甚至世界的气候都是有影响的。比如内蒙刮沙尘暴,什么时候刮到韩国去,台湾说,也有刮过来”。
席海明说,内蒙牧民的土地问题也应得到解决。当前,有很多牧民承包的草场被当局非法占据,不少牧民失去了谋生的工具。     (特约记者: 乔龙  责编: 石山、何平​)
来源:自由亚洲台

2016年3月27日星期日

近百蒙古族农牧民向巡视组上访 抗议味精巨头污染

蒙古新闻
3/26/2016
美国



m0325-ql2p1.jpg
牧民们拉横幅,表达诉求。(网络图片)

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科尔沁左翼后旗努古斯台镇的蒙古族农牧民,不满上市企业梅花集团长期排放污水,污染环境,本周三(3月23日)在通辽市政府前拉横幅请愿。村民说,村民打算向中央巡视组反映情况,遭到公安阻止,有58人被抓。
通辽市科尔沁左翼后旗努古斯台镇巴彦套海嘎查的80名蒙古族农牧民,因上市企业梅花集团味精厂长期排放污水污染环境,3月23日到市政府门前抗议及向中央巡视组反映问题,却遭到公安镇压。有农民发帖称,梅花味精厂排出的污水,不仅影响农作物,还严重影响百姓健康。民众到市政府上访向巡视组反映梅花味精厂污染问题,却被市政府人员阻止,还出动特警抓捕数十名蒙古族群众。
一位蒙古族维权人士23日告诉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梅花集团污染问题已经存在十多年:
“前天也就是3月23日,内蒙古通辽市科尔沁左翼后旗努古斯台镇套海嘎查的80位村民,到市政府前抗议,抗议梅花味精厂污染问题,有58名村民被捕。通辽从几年前,就开始有人提这个问题。”
农牧民写给中央巡视组的公开信称:味精是谷氨酸发酵而来,其中有很多化学物质,排放的废液如处理不善或被偷偷排放,将对环境造成极大的污染。梅花味精厂十多 年来,一直在非法排放化学成分极高,且未经处理的废液。空气中也漂浮着恶臭,近百里范围内都可以闻到,身边流淌的河流都是味精厂排放的污水,地下水也被污 染,很多妇女常年小腹疼痛,癌症患者也屡见不鲜。当地包括农业用水、畜牧用水也都被污染。
当地另一位蒙古族人25日对本台记者说,梅花味精厂排出的废水,散发着恶臭:
“他这个污水处理完了之后,地下的味道比较大,污水处理不太达标,因为他的污水处理是后来才上的,就是那种酸了吧唧的味。味精厂对水质的影响比较大,对空气污染和水污染都有,一半一半。对土地的污染,相当严重。在味精厂的东边有一条红河,河水已经干了,他们把水排到那里去了。”
村民说,多年来当地受害的蒙古族群众向政府反映问题,希望政府出面制止莲花味精厂非法排污、污染环境的行为,但政府部门领导与味精厂官商勾结,置之不理。
据梅花生物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官网介绍,该集团通过为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客户提供各类氨基酸产品,让全世界用户享有技术的全方位沟通。公司成立于2002年,2009年完成股份制改造,2010年底在沪市A股上市,是目前中国氨基酸综合品类最多、产能最大的生产企业之一。2015年梅花集团营业收入130亿元,员工总数1.2万,在河北、内蒙、新疆、山西等地有企业。
曾经在梅花集团工作过的蒙古族村民说,因味精厂长期抽取地下水,导致水位严重下降,水质转差:
“对我们地下水的影响非常大,因为我们是沙土,水下渗比较快,再有就是我们这边的水位下降非常严重了。他(味精厂)用水量非常大,水质和以前根本没有办法比较,以前抽出来的水是甜滋滋的,但是他们来了以后,对地下水影响挺严重的”。
村民说,自从习近平总书记向各地下派巡视组,当地群众盼着能有机会向巡视组反映这十多年来农牧群众的疾苦,反映市政府官员的不作为。但是,3月23日,就在巡视组即将到来之际,通辽市政府却出动武警,强行抓捕扣留数十名蒙古族群众,阻止群众与巡视组的交流。至今仍有5名村民没有释放。
村民发帖称,听味精厂说,每年都给村里30万的污水排放费,已持续8年,然而村民对此毫不知情。村民曾提取污水要求政府化验,但被拒绝。本台记者致电市、旗及镇政府,但电话均无人接听。
特约记者:乔龙 责编:石山/吴晶
来源:自由亚洲台

2016年3月25日星期五

民族问题的根子在哪里 张海洋

蒙古新闻
3/25/2016
美国
作者 张海洋

编者按:这是一篇中国学者站在他们政府和民族的立场写的文章,从正义和历史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可笑的“学术”作品,是中国史学界的陈词滥调。但也有一些他个人的提法,共专门研究“民族问题”的海外年轻代一读。--- 蒙古新闻

严格讲,新中国建国60多年,比较认真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时间大概有1/3。主要集中在1949年到1965年,再加上1979年到1984年。(本文)

少数民族区域制度:好制度也有坏问题
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为共和国的建立提供了合法性,是具有超越意识的好制度。问题是这个传统没有很好地坚持下来。
我们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中国顺应现实需求创造出来的制度,是共产党跟各民族的政治契约,这个制度是怎么形成的?往古代可追溯到土司制,现代也可追到国民政府1946年那次“老政协”。“老政协”时,南方民族跟北方民族相互呼应,南方的苗彝要跟“五族共和”框架里的大民族争取平等,当时的框架对此就开始有了一些安排,当年张治中在新疆就是用这个安排解决了一些问题。
1949年第一届全国政协,给我们这个共和国的建立提供了合法性。从我阅读过的一些材料来看,这个新政协一开始也没有安排民族方面的制度,但在讨论的过程中,发现民族问题越来越多,以至于《共同纲领》最后篇幅最大的就是民族区域自治。如果再往上追溯,那就要跳过1927年北伐之后南京国民政府的汉人民族国家构建,追溯到北洋政府跟清朝和南方革命政府订下的“五族共和”传统,再往上追溯,就要追溯到大清朝把边疆和内地整合成一体、并相互制约的传统了。
这里需指出一个事实: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加紧进军西藏,是毛泽东1950年初从莫斯科用电报发出的命令,这显然跟他向斯大林要不回外蒙古有关。那时候刘、邓、贺龙指挥的西南解放军一举拿下昌都,完全可以像卷席一样打到拉萨去。但是毛泽东非要把解放军按住,非让把藏人的噶厦政府请到北京来,谈一个关于和平解放西藏的《十七点协议》,就是为了增加新中国对西藏主权的合法性。换句话说,包括藏区在内的中国少数民族,都是用各种方式自愿加入新中国的,这当然有继承大清朝的传统。国民党跟边疆少数民族没有订下这个契约,共产党则是有的。所以共产党继承的传统,能跳过国民党南京政府,直接跟北洋和清朝的传统衔接。
问题是这个传统没有很好地坚持下来。
思考民族问题有一个“南库”一个“北库”
目前中国思想界对这个领域的知识和话语很混乱。我推荐一个分析框架,能把事情变得简单些:辛亥革命以来,中国民族领域有一个南方革命会党的传统在国民教育的教科书里传承。这个简称“(南京)南库”;还有一个包括着清朝、北洋和新中国的历史文化大传统,这个简称“(北京)北库”。这个“库”就是思想库的意思。有了这样一个框架,就可知道新中国实行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一个符合国情的好制度。
当然好制度也有问题,就是这背后的观念还是“古典进化论”,社会发展史的“工具实用论”,而不是文化生态学的“道德本体论”。
当时中国设计出的民族区域自治制度,是超越了当时的时代、具有后现代精神的,也是最合乎真正的共产主义理想境界的。也许因为它境界太高,跟一般的人也说不通,毛泽东、周恩来这些人就只好用老百姓的话,说了个民族之间的“还债论”。记得毛主席还嘱咐解放军代表张经武见到达赖喇嘛要下跪,结果相信阶级斗争的张经武就是跪不下去,最后还是藏人解放军代表平措汪杰做的顶礼,达赖喇嘛跟毛泽东握手言欢。毛主席的像也就挂进了藏人的家里,包括画进了达赖喇嘛的夏宫罗布林卡的墙上。现在很多人说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不管用,那是好了疮疤忘了疼。
严格讲,新中国建国60多年,比较认真实行民族区域自治的时间大概有1/3。主要集中在1949年到1965年,再加上1979年到1984年。我看这里也有个30年周期律:前两个30年里民族政策法律实行最好的两个五年是1959-1964年和1979-1984年。按照这个规律,2009-2014年应该是第三个周期的前五年,也是必须建设这个制度的五年,但现在还要等待时机。
当下的动荡:是制度公平但社会不公的代价
去掉身份证上的少数民族标志,就能模糊民族边界,或者让他们免遭歧视吗?对少数民族的补偿和互惠,本身是没问题的,然而里面装的内容是“驴唇不对马嘴”。
我们在传统上对少数民族有一个“还债说”,对少数民族有很多补偿机制,有很多援疆援藏工程,然而这个机制本身是否反而加强了少数民族的分离意识?这个补偿在道德上肯定没问题的,但是补偿的内容是错的。
互惠是人类的民间知识实践,它跟马塞勒•莫斯的reciprocity同理,只是说我们给里面装的内容目前是“驴唇不对马嘴”。你想用钱买别人的生态家园主人公权益、权力,那就不能怪别人不领情、不配合。如果说整个国家实行的全是计划经济,所有的企业都是真正的公有制,援疆援藏运行起来也还能过得去,问题在于你有现在有一块儿是市场的,征占少数民族生态家园的里的石油、煤矿、天然气的正当性在哪里?人家的土地和水资源如何用?
由于目前已经不是计划经济,而是企业行为,是利益集团跟地方政府共同开发的市场。90%的市场利益他们拿过来,而且还要人家的投资环境,把原住民的文化边缘化,政府再用百分之几的支出去做扶贫、做安抚,这样的政策从长远看是有问题的,是让人感到既不公平也不安全的。这个问题不能简单归为民族问题而敏感化而回避,因为非少数民族自治地区的东部沿海地区也多是这么搞的。
少数民族本身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对于民族事务治理的理解。
民族问题是国家民族事务治理当中出现的问题,主要是国家的问题,而不是民族的问题。就像黄河闹水,你不能说黄河不好,要说自己做错了什么。我对这个事的理解是:所有的极端宗教主义的背后,都有极端的世俗主义作怪。
民族事务在我们这代人的眼皮底下,溃败成现在这这个样子,我觉得读书人难辞其咎。事情虽然很急迫,但越急迫越要冷静务虚,因为我们这些读书人和媒体人能做就是通过更新观念来创新制度建设。
务虚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我们今天讨论的事儿不是技术方法,也不是政策法规问题,而是主流社会知识萎缩和观念退化的问题。当今中国的学者和官员,对于真心诚意、公平正义的目标不肯追求,甚至连实事求是的常识底线都有点儿守不住。境界你上不去,底线你守不住,那就是张维迎说的“多数人无知和少数人无耻”了。民族问题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认为主要原因就是“官员的无知”跟“学者的无耻”,否则事情不会是这副样子。我们建国时的《共同纲领》、国家《宪法》和《民族区域自治法》对国家责任、公民义务和少数民族权益本来都是有规定的,只要循名责实就好。
我看国内目前所有的研讨,甚至所有的调查,都深陷在国家跟民族,汉人跟少数民族,分裂与统一、动乱与秩序,宗教与世俗,反恐跟维稳的两元对立里。大家都认为一面是善,一面是恶,势同水火冰炭。
第二点,大家首先要认识到,眼前这个事儿的复杂程度,已经不是我们今天这帮学人商量商量就能拿出意见或办法的事儿了。中国民族宗教这块事儿,从辛亥革命到现在,有一个总根源,就是城邦与联邦,单一制与民族区域自治,事实要求我们系统比对哪个更合国情,更能体现中国软实力和中华民族的国际影响力,但我们的国民教育一直都是按“(南京)南库”的内容配置的。我们脑子里的会党种族革命论,就跟村姑小芳的辫子一样,又黑又粗又长,已经把我们脑子鼓捣得纵向到底横向到边。
尽管党从1949年就执政,但国民教育里的东西跟“(北京)北库”的理念是格格不入的,因此我们干部队伍的知识也跟当年梁漱溟用孔子的话评价毛泽东一样,是“知及之,仁不能守之,虽得之必失之”。试看今天的官员,又有多少有毛泽东、李维汉、胡耀邦、习仲勋、乌兰夫那样的境界?
其实我认为,“民族问题的问题”这个题目极其重要,但问题的根子不在少数民族,而在主流社会;不在边疆而在内地,不在江湖而在庙堂;
第二,要解决这个问题有两个办法,如果你不去分析主流社会、知识精英和官员领导,而是天天找老百姓去问:国家认同还是民族认同强?我认为向老百姓提这个问题很是无聊和无理,因为事情本来不是他们搞出来的。这个问题和心理分析的目标群体应该严格限制在在大学教授,党委书记甚至更高层的群体里。大学之道讲究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学术研究要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要先把研究对象先认清,然后才会有新范式和新思路。国家要讲中道理性、公平正义,单边单向的一面之辞终究不利于长治久安。
第三,我认为民族事务治理领域的研究必须要有个新范式,这个新范式要能解决现实问题。我觉得“民族问题”的根源除了前面讲的“(南京)南库”,更深的根源就是现代化,这个现代化有个知识霸权。它非要让自己把根留住,非要把别人的根都来个“一剪没”,具体讲这就是旧现代化的发展观。这个发展观就是当今中国的基本知识地貌和根本问题所在。
它的最大荒唐就是这么大个国家非要学新加坡,网上说现在英语一个字典里把汉语里的“不作死就不会死”翻译成一个词叫“no zuo,no die”。现在老要学新加坡建设城邦国家,就是“作”得太厉害了。
第三是对“三股势力”这种提法的认知问题,我对这个事的理解是:所有的极端宗教主义的背后,都有极端的世俗主义作怪。我们恨极端宗教主义,但极端世俗主义,例如母子父女同学互相下药,还有见死不救这样的事儿我们可能受得了?如果能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要积极用宪政法规把“火药桶”的引信抻长,而不能像现在这样,把社会冲突的引信越剪越短。你想要安全,最后的办法是让别人也感到安全。个人是这样,国家也是这样。这个问题要是反过来想,办法会好些。
第四,原住民权益特别值得我们重视,因为它跟民族区域自治直接相关。什么叫原住民?就是你搞一个现代化建设项目的时候,他已经住在这里。原住民为什么要有区域或者说文化生态家园的自治权力?因为说起来他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他没有要现代化发展,而是你要搞现代化发展,然后你到我的家里来整事儿,然后还说我的语言跟宗教投资环境都不好,还得说给你创造投资环境。我觉得原住民权利这个事儿非常重要。台湾少数民族为此做出的贡献很大。
中国共产党1947年在内蒙古实验,1949年在全国实行的民族区域自治,早就把这个权力权益从政治制度上安置得非常到位。这个道理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胡耀邦、习仲勋他们那代人是懂的。
民族区域自治之所以重要,就是因为主流社会特别是国家官员的素质很差,还不懂这个道理,所以先用法律给你定下这条规矩,让你学会跟别人下棋。
对少数人来说,他也不可能把权力关进笼子里,所以他要国家用制度给自己编个保护性的笼子。他想出来就出来,不想出来就能在里面守护文化生态家园。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基本、很起码的公平意识。我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国人质疑这个。
处理民族问题:不要“挖祖坟”、不要“毁家园”、不要“绑孩子”
我们关于民族领域治理的讨论,除了讲自上而下,还要有个自下而上的视角。我们不应忽略底层的知识、逻辑、道理和意义,中国目前搞现代化有点儿走火入魔,中国现在虽然有点儿钱,但很多事靠花钱也办不出好效果来,简言之就是“对外烧钱取辱,对内烧钱取祸”。
我们关于民族领域治理的讨论,除了讲自上而下,还要有个自下而上的的视角。顶层设计我们不说也会有人说,但底层的知识、逻辑、道理和意义,我们不说就更容易被忽略,我们应该把文化生态学和博弈论的道理说出来,这是其一。
第二是说从民族事务治理是从观念出发还是从现实出发?中国的地貌就是这么复杂,生态就是这个样子,任何人要执政治理,都不能从观念上说你要建成单一民族国家,都要两边商量,有个博弈规则,能博弈才会有公平机制。
第三是中国目前搞现代化有点儿走火入魔,缺乏从现代到后现代的社会转型和从“社会发展史”到“文化生态学”的研究范式转换意识。有人对“后现代”至今没有好印象,觉得它有点儿捣乱,有点儿智力游戏,有点叫什么——“阴天打孩子,闲着也闲着”,总之是说没事儿找事儿,也就是“作”的意思吧。这个是极大的误会。
后现代的许多理论作品和话语,其实只是强大水流上面的泡沫和浪花。但底下的水流即社会确实已经改变,比如说“多元文化”,“少数人的权利”,“生态环保”,“女权”等等,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转变和制度建设。这块东西它已经是国际主流话语。我们先前总说国家的统一和分裂是要命的事,现在如果你的国家只有统一同化和现代化的指标,没有生态、人权和文化保护与传承的指标,那人家就要说这是单边主义。
中国现在虽然有点儿钱,但很多事靠花钱也办不出好效果来,简言之就是“对外烧钱取辱,对内烧钱取祸”吧。我们因而需要一种转型,转型之前先要确定一种创新转型的价值观。
第四是国内少数民族的文化安全。我们目前总说维稳、促统一、搞经济民生重要,弄得少数民族除了跟国家要钱要项目,其他什么也不说。说出来我们也不会懂,还会往歪处想。其实民族就是个传承文化群体,个人最重要的是尊严平等和生育公平,学科上说“生存就是生殖”。
民族最重要的也是尊严平等和文化公平传承。什么是文化公平传承?我理解就是“两要三不要”:两要之一就是“当家作主”,之二就是“教育内容公平”,即把他们的语言文化也放到国民教育体系里。
“三不要”之一就是不要“挖祖坟”,包括不说别人的祖先和语言、宗教不好;之二就是不要“毁家园”,包括不要为了你那个资源开发,就在别人家园里鼓捣资源开发项目;之三就是不要“绑孩子”,包括不要用教育为名,把乡下人家的孩子弄到城里,把边疆的孩子弄到内地办什么新疆班、西藏班,让他不能传承父母和祖先的语言文化和宗教。这是发达国家都有过的经验教训,也是民族区域自治最核心的内容。
说到教育,我还要说中国边疆民族地区应该尽快恢复各民族宗教寺院培养大师和领袖的功能,真正构筑起中国的“文化高边疆”,让它对周边国家有吸引力和影响力。现在我们动不动就说别人渗透颠覆我们。其实中国少数民族拥有那么多优质资源和优势地位,他们的文化也是中国优秀文化。我们对周边国家本来占有优势地位。现在中国边疆被别人的宗教,包括一些新的激进教派“倒逼倒灌”,那是张木生《改造我们的文化历史观》一书中提到的问题。
这涉及到后现代的真善美标准。在今天的世界上,我认为真就是诚信。比如我们宪法上说有“民族区域自治”制度,那就要早点儿兑现,六十年无论如何是太长了;善就是公平,特别是文化公平传承;美就是多样性,就是文化生态平衡。就是对民族文化多用加法少用减法。特别是双语教学更要注意“增益其所不能”而不要搞“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内蒙古五牧民被指“教唆非法集会”被捕

蒙古新闻
3/252016
美国


设在纽约的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星期四发布声明说,继内蒙西乌珠穆沁旗5名牧民因“扰乱营运秩序”被捕后,又有5名牧民因涉嫌“利用网络教唆非法集会、游行、示威”而被拘留。
声明说, 3名分别来自西乌珠穆沁旗和东乌珠穆沁旗的牧民3月21日被当地警方带走。3月23日,警方以“利用网络教唆非法集会、游行、示威”为由,将三人处以行政拘留10天。
正蓝旗公安在其微信宣传公众号“和平正蓝旗”上发布声明,称当地一位牧民“利用微信群教唆非法集会、游行、示威”,被处以行政拘留15天。另一位来自乌拉特中旗的牧民星期四被从家中带走,原因可能是她通过微信牧民群表达对其他牧民被捕事件的担忧。
此前,近百名蒙古族牧民在3月6日至8日,聚集于一处工业区,并阻碍一些煤炭及铜锌矿场的运作。当地牧民曾抱怨,工业区非法占用3万亩草场,但没作出足够的补偿。3月19日,曾参与集会的6名牧民被警方带走,原因是涉嫌“扰乱营运秩序”。
来源:美国之音

“利用互联网煽动示威” 内蒙四牧民被拘留

蒙古新闻
3/24/2016
美国

m0324-ql3p1.jpg
乌拉特中旗警察到牧民奥登格日勒家抓人。(牧民独家/乔龙提供)

看录像资料:
http://vhpd.rfa.org.edgesuite.net/20160324/1251/1_acs1524i_1_nhft8g0s_1.mp4

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和东乌珠穆沁旗的三位牧民,被公安局指控“利用互联网、手机短信等方式煽动、策划非法集会、游行、示威活动”,3月23日被处以行政拘留10天。而在24日上午,另一位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的蒙古族女牧民奥登格日乐,也被当地公安从家中带走。据牧民称,奥登格日乐被带走原因,也和在网上抗议污染有关。
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和东乌珠穆沁旗多位牧民,因在网上发帖批评草场受到工业污染,被当局行政拘留。西乌旗牧民恩和巴图于3月23日被处以行政拘留10天。西乌网警当天在网上发消息称,3月22日, 西乌旗公安局接到群众举报,一网民在微信群中连续发表具有煽动、策划非法集会、游行、示威内容的信息,西乌旗警方立即部署采取行动。经过努力,成功将嫌疑 人抓获,嫌疑人恩某对其所煽动、策划非法集会、游行、示威的事实供认不讳。西乌旗警方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五十五条之规定,依法对恩某 作出行政拘留十日的处罚。
一位蒙古族牧民24日上午告诉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当天再有一位牧民被抓:“恩和巴图是西乌旗的牧民,是前一阶段被抓的六人以外又被抓的一个。东乌旗昨天有两位牧民被抓,一个叫布日都(音),还有一位不知道名字。在(巴彦淖尔市)乌拉特中旗的奥登格日勒刚刚被抓,她妈妈刚来电话,是10点04分被抓的,被抓到原因是因为西乌旗这两天成立了一个牧民群维权群(微信群),奥登格日一直在里面做工作”。
东乌珠穆沁旗公安发微信称,3月21日, 东乌旗公安局接到群众举报,网民阿某、布某在微信群中煽动网民采取过激行为进行非法活动。民警依法将上述网民传唤至公安机关,经进一步调查取证,违法嫌疑 人阿某、布某对在微信群中煽动网民采取过激行为的事实供认不讳。东乌旗公安局对上述两名违法嫌疑人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作出了行政拘留的处罚决定。
长期关注牧民权益的蒙古族维权人士新娜24日对此表示:
“这一次抓的人,显然是针对在网上发帖,还是恐吓,结果闹得弄巧成拙。我也跟牧民讲过,《宪法》第三十五条规定公民有言论自由,在网上发帖属于言论自由,接受采访又不违法,习近平也经常接受外媒采访。再说现在内蒙的污染环境也不符合中国的治理污染精神,污染对北京都有威胁。现在煤矿又不景气”。
锡林郭勒盟位于北京的正北方,由东向西,由乌珠穆沁、浩济特、阿巴哈纳尔、阿巴嘎和苏尼特五大部落组成,乌珠穆沁草甸草原曾经是一片绿色的海洋。由于近年来,当地政府鼓励采矿、金属冶炼等严重污染企业在当地落户,草原生态受到严重威胁,牧民抗议事件不断。
旅居海外的蒙古族维权领袖席海明24日对记者说,内蒙当局试图以抓人压制抗议的呼声:
“他们现在抓人是黔驴技穷了,他们现在没有别的办法,牧民没有被他们哄住,所以现在他们想杀一儆百,怕烽火燎原。剥夺牧民的土地,也带来生存问题。我觉得蒙古人现在已经看清问题了,这不仅仅是牧民的问题,是整个蒙古民生问题,草原是我们民族生存的摇篮”。特约记者:乔龙 责编:石山/吴晶
来源:自由亚洲台

内蒙西乌旗冶炼厂与牧民“捉迷藏” 夜晚偷排白天停工

蒙古新闻
3/24/2016
美国


m0323-ql1p1.jpg
兴安铜锌冶炼厂烟囱冒出的废气。(乔龙提供)

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牧民近来抗议当地国企兴安铜锌冶炼厂常年排放废水废气,污染环境。该冶炼厂自3月20日起停工三天,但到第三天夜晚再度排放废气。目前,有牧民对该厂开工情况实行24小时监控,并在调查冶炼厂的污水究竟排往了何处。

位于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的国有企业兴安铜锌冶炼厂,因常年排放污染物质,给当地牧民生活及放牧造成困扰。3月6日起,巴彦花镇赛因温都尔嘎查近百名蒙古族牧民,前往该镇工业园区聚集,封锁当地的多个煤炭加工站和铜锌矿井,以阻止企业继续具有污染性质的作业。19日,约一百位牧民在旗政府请愿,抗议当局未妥善处理兴安铜锌冶炼厂排放废气及污染环境等问题,其中六人被公安局以“扰乱商业秩序”处以行政拘留10天。

当地牧民22日下午告诉自由亚洲电台记者,最近三天(20日至22日),兴安冶炼厂已停止开工,烟囱不再冒烟,因此天空能见度很高:

“这两天,冶炼厂已经停工了。停工以后,天气也好转了。现在最担心的是他过去挖了八口大井,24个小不停地抽水。那么这些抽出来的水,用过以后,变成废水,这些废水他处理到哪里去了?”

记者:冶炼厂停工,是不是跟报道有关?

牧民:应该有吧。如没有,他不可能停工。他们现在全力以赴对白音华嘎查的牧民,不让他们向外面发消息,全部不准发(消息)。

据了解,肇事企业是内蒙古矿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名下的内蒙古兴安铜锌冶炼有限公司。这是一家集铜、锌、硫酸生产与贸易于一体的有色金属冶炼公司,占地九万亩,其中三万亩被指是非法占据牧民的草场。该项目总体设计规模为20万吨锌冶炼,10万吨铜冶炼。一期锌冶炼项目于2009年8月投入试生产,年产值达16亿元人民币。二期项目现已启动,主要有固体渣的综合回收、自备电厂、氧化锌处理等项目。该公司现有近两千人,公司在招聘简章称,先后获得2010年自治区“五一劳动奖状”,“2009年全区促进就业示范企业”,2010年盟旗两级“民族团结进步模范集体”称号,2009年和2010年获得当地政府“发展工业经济突出贡献企业”的称号,2012年获“安全生产标准化三级企业”,2013年获“全区就业先进企业”称号。

一位蒙古族人22日告诉记者,牧民在追究工厂的污水排往何处:

“化工厂将污染水排放到哪里了?牧民们在调查这件事情,也许是倒进井里去了。说是从前天开始,没见化工厂烟囱冒烟”。

22日深夜,有牧民告诉记者,化工厂又开始生产了:

“今天天黑以后,化工厂又悄悄开始开工。他们是夜里开工,白天休息。为了不引人注意。牧民们刚来电话。这证明他们在欺骗大家”。

23上午,有牧民再告诉记者,早上七点多,兴安冶炼厂再次停产:

“早晨又关了,早晨拍摄的照片还在冒烟。昨天晚上7点钟开始动工,而且有加班的人进厂。我们通过一个人去打听,找到一个在工厂工作的人,他说昨天晚上加班了”。

本台记者根据牧民提供的西乌珠穆沁旗党委书记周金桩的电话号码,致电对方,接听电话的男子却称记者“打错电话”。  特约记者:乔龙;责编:石山/吴晶
来源:自由亚洲台


被指擾亂商業秩序 內蒙西烏旗6牧民被行政拘留

蒙古新闻
3/21/2016
美国




JS-33


內蒙古錫林郭勒盟西烏珠穆沁旗牧民不滿當地國企興安銅鋅冶煉廠常年排放廢氣,污染環境、損害健康,3月19日到旗政府請願,牧民蒙克巴特爾、剛巴特爾等6人被公安以“封鎖煤站”、“導致停產”、“擾亂商業秩序”等罪名,處以行政拘留5到10天。據稱,有一位牧民因健康原因已經獲釋。
錫林郭勒盟西烏珠穆沁旗巴彥花鎮約一百位牧民,3月19日集體到旗政府請願,抗議當局未妥善處理興安銅鋅冶煉廠排放廢氣及污染環境等問題,同時要求官員回复牧民的多項要求,卻被公安局處以行政拘留。
一位蒙古族人20日告訴自由亞洲電台記者,當局對牧民採取強硬措施:“西烏旗政府抓了六人,給你的照片上的人就是(其中的)蒙克巴特爾。(當局)以擾亂秩序為名,拘留他們。白音華蘇木附近的煤礦及一些有污染的礦業,引起了牧民的強烈憤慨。牧民們多次到旗政府反映問題,但一直不給解決。這次旗政府出動民警,將上訪的牧民抓捕,反映了當局對牧民已採取強硬措施”。
另一位蒙古族牧民吳艷芳對記者說,牧民得知有人被抓,於是再度前往旗政府,要求放人:
“是的,有的拘留五天。昨天(19日)拘留六個人,去了六十來個人(請願),今天(20日)又去了人(反抗),他們要求放人”。
海外蒙古新聞網站3月20日稱,被捕的六人分別是剛巴特爾,敖特根巴特爾,蒙克巴特爾,額日敦巴特爾,圖布新和阿木爾門德,他們居住在巴彥花鎮賽因溫都爾嘎查。 19日晚,6人的家屬收到旗公安局簽發的行政拘留通知書,拘留理由是“擾亂商業秩序”,其中5人被行政拘留10天,而額日敦巴特爾被拘留5天。
據南蒙古人權信息中心的消息稱,從3月6日至8日,賽因溫都爾嘎查近百名蒙古牧民聚集在巴彥花鎮工業園區,封鎖了幾個煤炭和銅鋅礦井,試圖阻止企業在牧民的草牧場進行具有污染性質的開採。
西烏珠穆沁旗公安局3月19日晚發布通告稱,3月6日至8日,牧民孟某等6人各自駕駛車輛,以表達訴求為由封堵白音華一號礦銷煤場,二號礦破碎站、煤場,銅鋅冶煉廠物流門。致使一號礦銷煤場停止工作36小時,61輛運煤車受阻;共阻止二號礦破碎站工作近54小時;造成冶煉廠物流區60餘輛貨車積壓,導致銅鋅冶煉廠物流區車輛滯留26小時,對三家企業造成嚴重損失。因此,給予孟某等5人行政拘留十日的處罰,額某行政拘留5日的處罰。而當地電視台也對此做了官方報導。
據稱,有一位牧民因健康原因,已經獲釋。
對於公安局的指控,一位牧民對記者說:
“沒有這麼嚴重,哪裡有這麼嚴重,這是政府給他們加罪。牧民們是想不讓他們開礦,是他們(官員)自己前幾天說,給牧民補償,牧民覺得當地空氣污染厲害,不讓開礦。這個煤礦的空氣污染相當嚴重,牛羊,甚至人的身體都受到一定損害”。
她舉例說,當地的羊患上一種怪病,結果死亡:
“放不了羊啦,草原上有污水排放,羊喝了水後,說不上是雙層牙,但長牙(長長的牙齒)普遍,人的身體也受到傷害”。
牧民在過去三天,曾阻止工業園區的車輛進出,要求金屬冶煉廠和煤礦停止將工業廢料倒入牧場。牧民還稱,當地化工廠佔地九萬畝,其中3萬畝是牧民的草場,且沒有給牧民任何補償。
一位牧民對記者說:
“煤礦和工廠給附近的牧場及牧民,帶來嚴重的經濟損失。比如牧民的地下水源被污染等。牧民曾經通過各種渠道向政府反映問題,但多次反映也沒有任何結果”   (新聞由自由亞洲提供)
来源:港媒

2016年3月23日星期三

西乌旗牧民抗议蔓延到邻近的东乌旗,又有3名牧民被抓

蒙古新闻
3/23/2016
美国
记者 苏荣夫


 掠夺式开采导致乌珠穆沁草原面目皆非


南(内)蒙古牧民抗议外来企业非法占用牧场并给草原带来严重污染的行动,从西乌旗蔓延到接壤的东乌旗。东乌旗牧民利用微信、互联网通信手段鼓励和声援西乌旗牧民,当局开始在东乌旗抓人。据官方的东乌珠穆沁旗宣传平台的报道,牧民阿和牧民布已被拘留,报道称“违法嫌疑人阿某、布某对在微信群中煽动网民采取过激行为的事实供认不讳。东乌旗公安局对上述两名违法嫌疑人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做出了行政拘留处罚决定”(参看附件2)。
著名的维权人士新娜女士说,“乌珠穆沁草原的牧民彻底被激怒了,微信上信息铺天盖地,过分的打压已引起强烈反弹”。

319日,西乌旗公安局以“扰乱商业秩序”为由逮捕并行政拘留(10天)了蒙克巴特尔等6名牧民,他们是封锁矿井的百余名牧民中的积极分子。巴彦花镇的煤矿和铜锌矿严重污染草原,导致牧民无法正常生产生活下去,近年牧民抗议不断。

2011年春季在西乌旗发生的牧民莫日根阻止矿车被碾事情引发的南蒙古中部及呼和浩特市的大规模的反抗就是首先蔓延至东乌旗的。两个乌珠穆沁旗不但相邻接壤,而且同样遭受掠夺式开采和因而导致的灾难性生态摧毁的厄运。锡林郭勒盟储量大于100亿吨的5个煤田中的3个在西乌旗,一个在东乌旗。在东乌旗,至少还有两个相当规模的煤田在开采中,其中乌尼特煤田和西乌旗的五间房煤田连接。

另据报道,当地时间322日,西乌旗公安局逮捕了近期在网上积极发声音的本旗牧民恩和巴图(ENGKHBAT)。“行政拘留执行通知书”上写着“恩和巴图因煽动、策划、非法集会、游行、示威、、、我局决定对其行政拘留,期限为十日”(参看附件1)。


 恩和巴图
附件 1,恩和巴图居留证

布日德(“布某”)

附件 2 【要闻】东乌旗警方依法处置利用微信煽动非法集会的网民



2016年3月22日星期二

内蒙西乌旗6牧民被指“扰乱商业秩序”行政拘留

蒙古新闻
3/21/2016
美国


西乌旗牧民到公安要人。(记者乔龙提供)
西乌旗牧民到公安要人。(记者乔龙提供)


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牧民不满当地国企兴安铜锌冶炼厂常年排放废气,污染环境、损害健康,3月19日到旗政府请愿,牧民蒙克巴特尔、刚巴特尔等6人被公安以“封锁煤站”、“导致停产”、“扰乱商业秩序”等罪名,处以行政拘留5到10天。据称,有一位牧民因健康原因已经获释。

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巴彦花镇约一百位牧民,3月19日集体到旗政府请愿,抗议当局未妥善处理兴安铜锌冶炼厂排放废气及污染环境等问题,同时要求官员回复牧民的多项要求,却被公安局处以行政拘留。

一位蒙古族人20日告诉自由亚洲电台记者,当局对牧民采取强硬措施:“西乌旗政府抓了六人,给你的照片上的人就是(其中的)蒙克巴特尔。(当局)以扰乱秩序为名,拘留他们。白音华苏木附近的煤矿及一些有污染的矿业,引起了牧民的强烈愤慨。牧民们多次到旗政府反映问题,但一直不给解决。这次旗政府出动民警,将上访的牧民抓捕,反映了当局对牧民已采取强硬措施”。

另一位蒙古族牧民吴艳芳对记者说,牧民得知有人被抓,于是再度前往旗政府,要求放人:

“是的,有的拘留五天。昨天(19日)拘留六个人,去了六十来个人(请愿),今天(20日)又去了人(反抗),他们要求放人”。

海外蒙古新闻网站3月20日称,被捕的六人分别是刚巴特尔,敖特根巴特尔,蒙克巴特尔,额日敦巴特尔,图布新和阿木尔门德,他们居住在巴彦花镇赛因温都尔嘎查。19日晚,6人的家属收到旗公安局签发的行政拘留通知书,拘留理由是“扰乱商业秩序”,其中5人被行政拘留10天,而额日敦巴特尔被拘留5天。

据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的消息称,从3月6日至8日,赛因温都尔嘎查近百名蒙古牧民聚集在巴彦花镇工业园区,封锁了几个煤炭和铜锌矿井,试图阻止企业在牧民的草牧场进行具有污染性质的开采。

西乌珠穆沁旗公安局3月19日晚发布通告称,3月6日至8日,牧民孟某等6人各自驾驶车辆,以表达诉求为由封堵白音华一号矿销煤场,二号矿破碎站、煤场,铜锌冶炼厂物流门。致使一号矿销煤场停止工作36小时,61辆运煤车受阻;共阻止二号矿破碎站工作近54小时;造成冶炼厂物流区60余辆货车积压,导致铜锌冶炼厂物流区车辆滞留26小时,对三家企业造成严重损失。因此,给予孟某等5人行政拘留十日的处罚,额某行政拘留5日的处罚。而当地电视台也对此做了官方报道。

据称,有一位牧民因健康原因,已经获释。

对于公安局的指控,一位牧民对记者说:

“没有这么严重,哪里有这么严重,这是政府给他们加罪。牧民们是想不让他们开矿,是他们(官员)自己前几天说,给牧民补偿,牧民觉得当地空气污染厉害,不让开矿。这个煤矿的空气污染相当严重,牛羊,甚至人的身体都受到一定损害”。

她举例说,当地的羊患上一种怪病,结果死亡:

“放不了羊啦,草原上有污水排放,羊喝了水后,说不上是双层牙,但长牙(长长的牙齿)普遍,人的身体也受到伤害”。

牧民在过去三天,曾阻止工业园区的车辆进出,要求金属冶炼厂和煤矿停止将工业废料倒入牧场。牧民还称,当地化工厂占地九万亩,其中3万亩是牧民的草场,且没有给牧民任何补偿。

一位牧民对记者说:

“煤矿和工厂给附近的牧场及牧民,带来严重的经济损失。比如牧民的地下水源被污染等。牧民曾经通过各种渠道向政府反映问题,但多次反映也没有任何结果”。 特约记者:乔龙;责编:石山/陈平

来源:自由亚洲台 

2016年3月20日星期日

牧民封锁矿井,六人被拘留

蒙古新闻
3/20/2016
美国 
SMHRIC英文稿,B.图门乌力吉汉译



 巴彦花工业园区(SMHRIC 图片,2016.3.19)

当地时间2016319日上午9点左右,南(内)蒙古锡林郭勒盟西乌珠穆沁旗六名牧民被逮捕。他们是刚巴特尔(GANBAATAR),敖特根巴特尔(OTGONBAATAR),蒙克巴特尔(MUNKHBAATAR),额日敦巴特尔(ERDENBAATAR),图布新(TUVSHIN)阿木尔门德(AMARMEND),这些居住在该旗巴彦花镇赛因温都尔嘎查的牧民被当地公安局抓走。当天晚些时候六名牧民的家属受到了公安局签发的以“扰乱商业秩序”为由将被抓牧民行政拘留10天的通知书。

根据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SMHRIC)收到的来自被捕牧民家属及朋友的消息,从36日至8日,来自赛因温都尔嘎查近百名蒙古牧民聚集在巴彦花 镇工业园区,他们还封锁了几个煤炭和铜锌矿井,试图阻止它们继续在牧民的草牧场进行具有污染的开采。

西乌旗政府在他们的官方网站上声明,巴彦花工业园区要利用煤炭,金属和非金属天然资源,集中煤炭加工,发电,矿石筛选及金属冶炼。声明还声称“在巴彦花工业园区内共有42家企业,总收入达到11.7亿元人民币(约2亿美元)。

当地牧民抱怨说,工业园区非法占用了3万亩(相当于5千英亩)蒙古牧民的牧场,且没有任何补偿。牧民在三天的封锁期间敦促工业园区立即停止有毒工业废料倒入牧场的行为。没有进行适当处理的工业废料严重污染了当地水资源、土壤和空气。

当地政府官员和牧民代表会晤后就有关牧民的诉求,当局承诺将拿出令他们满意的解决方案。317日,巴彦花镇政府发布了一个题为“巴彦花镇人民政府给赛因温都尔嘎查牧民的答复”的书面文件。

“所谓的承诺和回应,甚至那些对矿井的警告都是一张空文”。一个熟悉事件进展的牧民接受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电话采访时说。“这些矿井还在进行生产和污染着我们的牧场。所有这些虚假的承诺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用处,它一方面欺骗我们牧民,另一方面支持那些矿井和工厂继续榨取我们的自然资源,摧毁我们的土地”,他加了一句。

319日晚,西乌旗公安局在他们的网站上发布声明,就六名牧民被抓和拘留辩解说“被提到的蒙(指的是蒙克巴特尔—SMHRIC注)等六人,封锁巴彦花第一煤田,第二煤田破碎站,用自己的车堵住铜锌矿后勤部的进口处扰乱生产,导致第一煤田停产36小时,第二煤田破碎站停产54小时。同时封阻61个搬运工和60多辆铜锌矿的卡车长达26个小时,导致相关企业遭受了严重的生产损失。

声明还确认了被抓的六名牧民中的五人将受到10天行政拘留的处罚,另一个牧民额日敦巴特尔将受到5天行政拘留的处罚。可是额日敦巴特尔的妻子娜布其玛(NAVCHIMA)女士告诉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她已收到公安局寄给她的丈夫也要被拘留10 天的通知。

拘留通知送达后,愤怒的牧民立即游行到旗所在地提出抗议,要求立即释放被拘留的牧民。

一个牧民对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说:“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们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合法权益”。“明天我们大家都到旗政府要求立即释放六名牧民,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