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4月30日星期三

敏感时期 习近平强调“铜墙铁壁”式反恐

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周六(4月26日)在北京再次强调大力反恐和维护国家安全的重要性。
习近平说,中国“国家安全和社会安定面临的威胁和挑战增多”,他要求各地区各部门“保持严打高压姿态”,“筑起铜墙铁壁”、使暴力恐怖分子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分析人士指出,习近平讲话正值中国当局应对西藏和新疆局势不稳的敏感时期。
去年在新疆动乱已经造成100多人死亡。中国当局指责极端分子、分离势力。
今年3月初,昆明火车站发生流血惨案,中国政府也指责新疆分裂主义分子发动恐怖袭击。但是,分析人士认为,这也给北京的治疆政策带来“严重挑战”。
自从2009年以来,已经有120多名藏人自焚抗议中国当局统治,呼吁流亡的精神领袖达赖喇嘛返回西藏。北京则说,自焚者也是“恐怖分子”。

总体国家安全观

习近平在讲话中强调,必须“加强新形势下的反分裂斗争”。他敦促各级干部“妥善解决影响民族团结的矛盾纠纷”、“坚决遏制和打击境内外敌对势力利用民族问题进行的分裂、渗透、破坏活动。”
路透社在分析中说,习近平在讲话中并没有直接提及西藏、新疆,但是,共产党领导人在讨论民族骚乱时经常使用类似的说辞。
也有媒体注意到,习近平过去一个月当中,曾经多次高调提及国家安全问题。
官方媒体新华社报道还说,习近平4月15日在中央国家安全委员会第一次会议上首次提出“总体国家安全观”。
(BBC)

2014年4月29日星期二

调查:中国六成地下水质较差或极差

国各地有接近60%的监测点的地下水质呈现较差或极差状况,污染情况严重。
年度报告显示,综合各地4,778个地下水监测点,污染情况比去年稍微严重,地下水质较差和极差的比例由57.4%增加为59.6%。
最近,中国政府在民意要求下开放了对于环境数据的透明度。
上周,中国政府公布为期一年的调查结果,显示全国将近五分之一的农地受到污染,大部分是有毒金属污染。
去年,中国政府也开始在各主要城市公布每小时的空气污染数据。

水质恶化

地下水质恶化的原因包括农地过度使用含氮化肥,毫无限制的工业化,城市废弃物处理不当等。
非政府组织“公共环境研究中心”主任马军表示,地下水质恶化是“表面水污染的直接结果”。
“表面水污染程度基本反应到浅层地下水,而深层地下水则受到挖矿、钻油和掩埋的污染。”
中国地下水污染越来越引起公众关切,工厂排放未经处理废水的消息时有所闻,虽然地方政府否认报道,但民众要求供多信息。
“去年政府在民众要求下公布一些数据,今年政府主动提供,这是一个进步。”
(BBC)

2014年4月28日星期一

席海明:内蒙古多发维权事件显示蒙古族民众生存危机加剧

最近内蒙古连续爆发了蒙古族民众维护自己生存权利遭到镇压迫害的事件。流亡德国的保卫内蒙古人权同盟主席席海明先生认为,一四年第一季度在内蒙古发生的众多事件让人们看到,蒙古族民众在生存问题上面临的危机更为广泛而且日益加剧。

最近三个月,在中国内蒙古地区不断发生了蒙古族民众由于维护自己的生存权利而遭到政府镇压迫害事件。这些事件在欧洲的媒体上也引起关注。关于今年第一季度内蒙古地区的形势预示着什么问题,记者四月二十二号上午采访了流亡德国的保卫内蒙古人权同盟主席席海明先生。

席海明先生早在七十年代就因为内蒙古人民党事件受到过整肃,八十年代初期是内蒙古大学学运的领袖,八九年后流亡到德国。关于内蒙古最近的形势,他首先对记者说,“近来虽然中国政府压制控制很严,但是内蒙古的情况还是不断地穿了出来。我觉得很多问题,说穿了根本问题是土地所有权问题。原来蒙古人是土地的民族所有者,这从大清帝国起就承认。后来共产党来了说土地国有。这个问题中国农民对土地有使用权,他要征用土地就要给你赔偿。但是在内蒙古牧民的土地却可以随意侵占,尤其是不法商人和地方的贪官污吏勾结,或者有的是国家工矿直接的掠夺,这样就是国家或者是集体在欺负蒙古人,剥夺蒙古人的生计。”

关于内蒙古最近的形势,他具体介绍说,“从莫里根事件说起,莫里根事件就是因为锡盟的牧民因为修矿破坏他们的草场最后反抗而被压死。去年在伊克昭盟白云巴特要修铁路的铁路系统侵占他的土地,他反对征用他的土地最后也被打死了,但是政府为了怕事件扩大赶紧赔偿。今年以来,一月份在乌拉特中旗,牧民为了抗议侵占草场最后有六个牧民被抓。四月份的事件就更多,四月十二号在通辽的玛林格尔乡玛林格尔村,最后有四十多个牧民因为反对对草场的侵占被抓。四月十六号是在克斯克腾旗巴音查干村银都矿业和牧民发生土地纠纷也是为此,因为他们搞环境污染。”

席海明主席说,蒙古族人本来在政治,社会问题就面临文化和种族灭绝,现在土地问题、环境污染问题更是雪上加霜,从具体的生存条件危害到蒙古人的生存问题。为此,蒙古人几乎到了被迫发出最后的吼声的地步。对此,他说,“现在有一个特点,中国内地有很多有环境污染的矿业公司,或者说造纸厂等都转到内蒙古去了。这样的话吃了污染的草的牛羊都会死,所以牧民面临生计问题。让牧民无法活下去,这是不是一个种族灭绝政策呢?而且事实上文化上、政治上的种族灭绝早就进行了,在内蒙古,蒙古人本身早就被边缘化了,他现在已经只能够靠这块土地来生活,如果你把这块土地彻底夺走、毁灭了,那么牧民如何活?所以这是一个生存问题,种族灭绝问题!”

http://www.rfa.org/mandarin/yataibaodao/shaoshuminzu/gr-04222014090533.html

2014年4月26日星期六

达赖喇嘛呼吁海外华人向境内民众介绍真相

西藏人民至高无上的领袖达赖喇嘛尊者,在日本东京同来自台湾、中国大陆及香港的华人见面时,呼吁大家要多向中国境内的民众介绍事实真相。
昨天(4月18日),达赖喇嘛尊者在日本行程的最后一天,同位于日本各地的大陆、台湾及香港华人进行了会面。
(录音)尊者在介绍了西藏、中国及印度在佛教方面的联系后,表示自己去过台湾几次,而且近年来,也有许多世界各地的华人朋友来到印度达兰萨拉,所以藏人与华人民众间的交流关系,有很大的进步。
图片:藏人行政中央驻日办事处
图片:藏人行政中央驻日办事处

尊者说,藏人与华人间,不应该出现因为互相不了解真相,而产生猜疑的局面。大家面对面交流,了解真实状况,才是非常有益的。
在介绍了海外的中国大陆民众与藏人间的交流,于89年天安门事件后逐渐加深的情况后,尊者指出,在中国境内,民众了解真实情况依然比较困难。(录音)尊者呼吁台湾和香港的华人,不论是经商还是进行文化交流,应该多去大陆,多同大陆民众交流,向他们介绍真相。
达赖喇嘛还提到了境内发生的自焚抗议事件,尊者说:(录音)“虽然这和政治话题有关,但是想说,近年来发生的自焚事件,这些人有如此大的勇气,完全有伤害他人的能力,他们却没去那么做。因为,他们不论遇到任何困难,都遵循着佛陀的非暴力教言。”
“总之,西藏问题其实是完全可以获得解决的,中国政府说我们分裂,但我们1973年就已经申明不追求独立,我们追求的,是中国落实宪法中的各项权利。所谓的‘大西藏’也是他们的言论,我从来都没有讲过,我们是要求所有的藏人自治区、州,还有县,都能够落实对西藏文化、语言和宗教的保护。”
图片:藏人行政中央驻日办事处
图片:藏人行政中央驻日办事处

达赖喇嘛在阐释了藏语文对佛教的重要性后,接受了现场华人们的提问。一名大陆民众问尊者是否有信心去中国时,达赖喇嘛给于肯定的回答,引来在场所有华人的欢呼及掌声。(录音)大陆民众:“我们很爱香港、台湾的朋友,也爱西藏的朋友们,我很想问,像法王这么尊贵、这么有修行,他有信心吗?他能回到中国吗? ”达赖喇嘛尊者的华文秘书才嘉翻译了尊者的肯定答复后,在场华人全部高兴地欢呼鼓掌。
在结束了同 各地华人的会面后,达赖喇嘛尊者又接见了居住在日本的蒙古和藏人民众,圆满结束了此次为期约两周的访日行程,并于今天(4月19日)下午2点左右,返抵居住地印北达兰萨拉。

2014年4月25日星期五

奥利弗·斯通北京电影节上呼吁中国正视历史

时报看中国2014年04月18日
周三,奥利弗·斯通与中国女演员范冰冰在北京国际电影季的开幕式上。
周三,奥利弗·斯通与中国女演员范冰冰在北京国际电影季的开幕式上。
Reuters
电影导演奥利弗·斯通(Oliver Stone)从不避讳争议;本周四,他又在北京国际电影节语出惊人。他说,如果想拥有真正的创新能力,中国就必须面对历史真相,对毛泽东进行批判。
“你们说要合拍,但是又不愿意面对中国的历史,你们根本不愿意去谈论它,要谈也是在规定的范围之内,”斯通对全神贯注的观众说。他曾三次获得奥斯卡导演奖,拍出了《萨尔瓦多》(Salvador)、《野战排》(Platoon)和《生于七月四日》(Born on the Fourth of July)等备受赞扬的影片。20年来,他一直想在中国拍摄一部好电影,但却未获成功,这番话表示了他的不满。
观众——他们大多是电影和媒体专业人士,其中许多都是中国人——对斯通的发言报以热烈掌声。斯通说,他经常大胆批评自己的祖国美国,所以认为自己也有资格批评其他国家。斯通这番话是在就合拍电影进行专题讨论时说的,地点是天安门广场旁边富丽堂皇的北京饭店。
这些言论是在这次官方电影节的第二天发布的;影院管理者一直在私下批评电影节,因为官方直到周二即电影节开幕前一天才公布影片的放映日期和播放地点,致使公众很难参与,减少了影院收入。此次电影节是第四届,将在北京各处播放大约280部影片,其中包括一些很少乃至从未在中国公映的经典之作,比如詹姆斯·迪恩(James Dean)主演的《无因的反叛》(Rebel Without a Cause),以及许多当代欧洲和中国电影。
根据现场录音,斯通说,“20世纪90年代初我就来过中国,我曾多次尝试在这里拍摄电影,准确说是三次,但是都碰了壁。”
他说,“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在我长达12小时的系列纪录片《不为人知的美国历史》(The Untold History of the United States)中对美国提出了大量批评,所以我认为,我也有权利批评其他国家。而我可以告诉你们,这真的很难。”
“90年代初,我曾尝试拍摄一部关于毛泽东的电影。但是最终碰了壁。”
斯通说,然后他又尝试拍摄闵安琪(Anchee Min)的回忆录《红杜鹃》(Red Azalea),书中的故事“发生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它讲述了在专政年代寻找爱的故事,其中还包括女同性恋的内容。这些内容都是中国避之唯恐不及的。他们也确实拒绝了我。他们说,‘我们绝不会拍摄文化大革命题材的电影。’当时是1998年”。
他说,2008年,他曾尝试制作一部关于中国面孔的北京奥运会纪录片,“因为我喜欢中国面孔。”
“当时我的团队很小,我们四处奔走,在北京街头收集了大约100幅照片,或许是200幅。”他说,但“一名中国官员开始干预。他开始审查那些面孔。”
斯通说,接下来,“又有更多官员介入,你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们就说,‘嗯,这不是中国面孔’,‘我们不想展示这张面孔’,‘这看起来不像是会让我们感到骄傲的面孔。我们不想向世界展示这张面孔’。”然后,这部片子被禁了。
斯通说,“当时我很愤怒。”
斯通表示,美国已经审视了自己的错误。他说,“在美国,我们诚实地面对自己的过去,展示了自己的缺陷。”
他表示,中国却不愿意正视错误,这会抑制创造力。
斯通说,“曾有无数中国电影对毛泽东进行吹捧,但却从来没有一部电影批评他。现在是时候了。你得拍关于毛泽东的电影,得拍关于文化大革命的电影。只有这样做,你才能开放,才能搅活死水,让这个国家出现真正的创造力。”
“这才是真正实现合作制片的基础。你得直面过去,就像美国那样。”
如果说斯通的言论受到了听众的欢迎,论坛主持人、国企中国电影合作制片公司总经理张恂却似乎急于进行控制,并且多次以官僚措辞做出回应。
“刚才斯通导演说的这些,其实正是今天我们要讨论的本土化的问题,”张恂说。“每一个不同的国家有它自己不同的要求,有它自己不同的特色,所以你到一个国家去合作,你一定要了解它的要求。”
她还表示,“斯通导演有他独特的看法”,但有关中国的电影必须得到大众的认可,必须是中国想要展现的东西。但她没有详细说明,这个问题由谁决定,如何决定。
她说,“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世界各个国家,了解这个国家的诉求是什么很重要。”中国电影受到政府的严格审查,批评政治及社会的主题属于禁忌。
然而,斯通没有让步。
“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他稍后在专题讨论期间表示。“那都是陈词滥调。我们不是要拍旅游电影,不是要拍以村姑为主题的明信片。我们对此不感兴趣。我们需要了解历史,感受中国,探讨毛泽东等重要人物,探讨文革。”斯通的发言引来了观众的笑声和掌声。参与论坛的还有派拉蒙影业公司(Paramount Pictures)的首席运营官弗雷德里克·亨茨贝瑞(Frederick Huntsberry)和《地心引力》(Gravity)导演阿方索·卡隆(Alfonso Cuarón)。
“这些事情确实发生了。它们影响着在座的每一个人,”他说。“你说要保护人们不受自身历史的影响。你没有理解我说的意思。我能理解,你们从1949年开始是一个新国家。你们需要保证国家不受分裂主义运动影响,不受维族人或藏族人影响。不拍摄此类主题的电影,这我能理解。不过,看在上帝份上,你们的历史不在此例。”
他说,“我们说的是这个国家的精髓,是它如何在1949年建国,以及之前整个世纪的故事。这令人着迷,你们没有涉及这一方面。”
电影节官方记录删除了斯通在讨论会上有关维族人及藏族人的言论,中国的审查制度由此可见。
狄雨霏(Didi Kirsten Tatlow)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翻译:陈柳、许欣

2014年4月24日星期四

三十四年前的往事(续)

阿拉腾宝力格

(二)所谓“激发学生民族情绪”的199号文件

这是份出自内蒙古自治区蒙古语文工作委员会(简称“语委”)的文件,是语委经过近一年的调查和争求意见的基础上,于1980年7月,经过语委主任会议、委员会议,部分盟市语委主任座谈会等形式征求意见,于11月中旬由自治区党委副书记、政府副主席兼语委党组书记、主任杰尔格勒同志签发转发的,不可能有“反动”内容,也与学生事件毫无关联。当时杰尔格勒副主席指出:“再征求有关单位意见,斟酌后才定。目前难办的事,没有必要提”。他所说的“没有必要提”的“目前难办的事”是指:“内蒙古大学要办成多数系均以蒙文教学和进行科学研究的自治区最高学府”、“内蒙古民族师范学院要逐步发展成为用纯蒙文教学的高等学府”等内容。但在后来具体操作时,语委的经办同志认为“语委委员中各厅、局成员都有,他们没有提出什么意见,政府批文时也会征求各单位意见”,就没有仔细文字推敲呈送到政府。正因为个别提法的不准确、过高,而造成了有些汉族教师的误解和留下个别人提意见的把柄。
就这样一个正式程序形成的文件,周惠却听信个别人的片言碎语,认为是“激发学生民族情绪”的根源之一,独断专行,遥控指挥,直接给自治区主席孔飞下达了“全部收回,就地销毁”的指示。党委一元化领导的体制和长期军旅生涯所形成的服从上级的惯性,使孔飞主席无条件服从了这个命令,他立即给办公厅打电话传达了周慧指示。当语委领导请示孔主席,此事属什么性质,如何处置时,孔飞主席一无所知。

即便199号文件果真有问题,也应该与起草单位和政府相关部门商讨,指出错误性质,并以补发文件的形式纠正错误。而周惠武断地下令“全部收回,就地销毁”后还下达“语委要检查199号文件形成过程中的错误,要查清实质问题”的指示,追查了长达7个多月,让有关人员三番五次检讨。语委领导如何表述文件中的错误拿不准,向周惠请示,他也说不出一二三。最后,语委认为:“有些提法片面,有的脱离实际”,周惠也没说什么。实际上这样的文件,只会促进内蒙古形势的稳定,而不会起到“激发情绪”的负作用。周惠的这种神经质做法给因病输液的杰尔格勒副主席无疑造成了重大心身打击。

三)“蒙古满达图嗨!”口号的来历

八十年代初是拨乱反正,平反冤假错案的年代。辽宁省张志新案件的平反对全国震动很大,内蒙古也借这个东风平反了好多冤假错案,其中之一就是扎木苏荣冤案。

扎木苏荣原是锡盟阿巴哈纳尔旗人民银行职工。因勤奋好学,积极工作,被选为重点培养对象,送到盟党校学习。在一次讨论发言中,扎木苏荣对“破旧立新”的提法持不同看法,说:“应该先立,而后才破”。仅仅这一观点的争论,就把年仅24岁的扎木苏荣打成“黑帮”,开出党校。1968年内蒙古“挖新内人党”,又把扎木苏荣打成“刘少奇、乌兰夫的孝子贤孙”,实行了“群专”。这些悲惨遭遇中产生种种疑团的扎木苏荣在 1971年7月24日领导找他谈话时他直接提出:“林彪就是毛泽东身边的赫鲁晓夫!”当时这是通天大罪。扎木苏荣以“现行反革命”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讽刺意味的是判决时间是林彪坠死后的1971年9月27日。扎木苏荣在监狱中进行了坚忍不拔的抗争,不穿囚服、不弯腰、不低头。林彪事件公布以后,监狱方劝他:“只要你不为刘少奇、乌兰夫辩护,就释放你”。他坚定不屈地回答:“说出去的话,拨出去的水。我从运动初期就开始被打成刘少奇、乌兰夫‘黑帮’,什么时候他们的问题得到解决,我的问题也会有结果的”。他的事迹感动了无数人,要求释放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涨。1979年1月9日,内蒙古高级人民法院做出了“无罪释放”的终审判决。1980年5月份开始,作为典型例子,《内蒙古日报》蒙汉文版相继报道了该冤案详情。《内蒙古青年》杂志社副总编乌·达尔汉采访中得知,遭受冤屈的扎木苏荣在监狱中始终贴身携带写有蒙文“蒙古满达图嗨!”字条的情节非常感人。《内蒙古青年》杂志以《不愿做奴隶的人》为标题连续报道完之后附了一篇评论员文章,题目就是《蒙古满达图嗨!》。“满达图嗨”蒙文本义是“发达”、“繁荣”、“振兴”,也常常用作“万岁”意。这样一个口号能“反动”到哪儿?可是学生事件平息后,周惠怀疑有人用“蒙古万岁”来煽动民族情绪,认定幕后必定有人指使,便决定派出工作组审查,找编审等有关人员追查了背景、后台。

(四)《锡林浩特蒙族青年的宣言》

周惠处心积虑收集并送到胡耀邦总书记处的“反动传单”就是一份《锡林浩特蒙族青年的宣言》手抄传单。全文如下:
锡林郭勒盟广大蒙古族兄弟们!
在锡盟的其他盟的蒙古族兄弟们!
中央28号文件所提出的八条,激起了蒙古民族的极大不满。
英雄的呼和浩特蒙古族学生挺身而出开始反对它。在广大的内蒙古草原上已经开始掀起了一场热爱民族、保卫土地的斗争。这个斗争大大得到其他少数民族的支持。
连篇累牍的充满大汉族主义的28号文件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修正。它公开侵犯民族自主,对少数民族进行压迫。所谓自治,只是名义而已。因此我们向锡林郭勒蒙古族青年呼吁,为了永远保护祖先留下的我们出生的故乡内蒙古,反对日益激化的民族压迫,为支援英勇斗争的呼和浩特蒙古族学生的行动而站起来吧!动员广大蒙古民族,斩断伸向蒙古地区民族自由的黑爪!
还我的故乡内蒙古!要收回去28号文件!自由自治自主的内蒙古万岁!
这样一个传单,充其量其中有“对少数民族进行压迫”、“斩断伸向蒙古地区民族自由的黑爪”这样偏激语言以外,还有“反动”内容吗?
还有更多的是以各地党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团体名义或人民群众联名形式支持、声援学生运动的声明、书信。
经过文化大革命惊涛骇浪的民众,贴个大字报,散发个传单已成习惯的年代,这些又算什么?
周惠指令下的双套机构经过一年多时间,仅侦破王见喜的油印传单。而追查学生幕后“庞大的民族分裂黑司令部”的事更是了无踪影。所收集、制造出来的一些手抄传单和团体名义或人民群众联名形式支持、声援学生运动的声明、书信等一麻袋黑材料,既不能送入档案库,又舍不得烧掉,转这儿转那儿,无处存放,只盼留着日后有用处。
周惠给学生事件乱扣“民族分裂”、“反革命煽动”、“反对党中央”等大帽,还把这件事牵强挂钩到历史,联系到补英达赖的“内蒙古共和国临时政府”和博彦满都、哈丰阿的“东蒙古人民自治政府”,说成是“问题的实质,还是1946年前后我们党领导内蒙古人民同蒙古族反动上层分子斗争的焦点”,定性为“内蒙古地区发生的第三次民族分裂主义路线斗争”。
争取和捍卫民族权利的斗争是,随着历史时期和环境条件,与时俱进发展的。德暮楚克栋鲁布、补英达赖、博彦满都、哈丰阿、乌兰夫等历史人物为民族事业的所作所为是一脉相承,承前启后关系,根本不是对立面。把他们对立起来的说法不符合历史,是极为狭隘的政治偏见,也是经不起历史考验的。把学生事件联系到这些历史事件,不仅不起贬低、搞臭作用,反而肯定了其正确性,更抬高了其历史作用。

(来源网络。转载请标明本网页的地址)

2014年4月23日星期三

三十四年前的往事

阿拉腾宝力格

1981年7月中旬,周惠去北京,参加中央书记处第111次会议,汇报“内蒙古政治、经济两方面的问题”。会议由总书记胡耀邦主持,出席会议的有万里、习仲勋、方毅、谷牧、宋任穷、余秋里、姚依林,列席的有乌兰夫、杨静仁、冯文彬、邓力群、朱穆之。根据周惠的汇报,中央书记处作出讨论纪要,于 1981年8月3日以28号文件发出。
八十年代初是拨乱反正时代。在十一届三中全会精神指导下,经过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全国范围掀起全盘否定文化大革命,纠正毛泽东晚年的错误,摒弃“阶级斗争为纲”理论,将党的工作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的时期。在这种大气候下,总书记胡耀邦视察西藏、新疆等少数民族地区,发表一系列重要讲话。1980年4月7日中央转发关于《西藏工作座谈会纪要》的通知,即中发〔1980〕31号文件,1981年7月16日中央又转发关于《中央书记处讨论新疆工作问题的纪要》的通知,即中发〔198146号文件

中发〔1980〕31号文件中,中央明确指出:各民族的存在,多数是千百年历史形成的,在今后很长期间也将继续存在。在我国各民族都已实行了社会主义改造的今天,各民族间的关系都是劳动人民间的关系。因此,所谓‘民族问题实质是阶级问题’的说法是错误的”、“如果进藏干部和解放军在帮助藏族人民完成社会改革以后,以‘恩人’和当然的‘领导者’自居,不努力培养本地干部并帮助他们真正当家作主和正确处理民族关系(既反对大汉族主义也反对地方民族主义,巩固祖国各民族的民主平等的团结统一),轻率地把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民族隔阂说成是阶级斗争,那末我们就不但不能加强民族团结,而且必然要给内外敌人以可乘之机。”、“中央和中央各部门制定的方针、政策、制度,发往全国的文件、指示、规定,凡是不适合西藏实际情况的,西藏党政群领导机关可以不执行或变通执行。但重要的问题要事先请示,一般的问题要事后报告。”、“大力培养藏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干部,积极帮助他们把建设西藏的主要责任承担起来。”。在其“纪要”中还提到积极培养藏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干部,逐步做到自治区县级以上党政群机关以藏族干部为主体”、“汉族干部要学习藏语藏文”等要求。如此新颖而开放的方针、政策只能会适应的时代才能提出,也自然会受到各少数民族人们的热烈欢迎。


内蒙古在文化大革命中,经过挖“新内人党”、“乌兰夫反党叛国集团”等冤假错案浩劫,使许多干部和群众遭受严重摧残,致死、致残很多人。挖“新内人党”事件虽然在1969年的中共中央5.22批示下停止,但“犯了扩大化的错误”的结论下,仍然埋伏着后患。甚至郑维山为首的军管时期还在追查“未扩大”部分的“内人党分子”。直到九年后的1978年,在华国锋主席领导下的中央才彻底否定了“新内人党”的存在,开始了平反和落实政策工作。当时的内蒙古“文革”遗留下来的“左”的错误思想和大民族主义惯性思维影响还是很深的。民族问题上的拨乱反正,平反、落实政策还远未结束,各级领导和一般干部群众中,“文革”的派性特色,尤其“挖派”特色仍然很重。内蒙古人民急切盼望彻底恢复党的民族政策的期待中,却传来了同西藏、新疆指示、文件背道而驰的,中央关于对内蒙古工作的28号文件,使内蒙古各族人民,特别是蒙古族人民的期待成了变数。因此,在“挖肃”运动中深受民族迫害、污辱的蒙古族人民暴发抵制、反抗的呼声更加强烈了。

周惠的专案组发现和公布的所谓的“民族分裂”的“罪证”材料又是什么呢?为便于人们了解和辨别事件的曲直,在此对其进行必要的梳理和整理。
(一) 《评因周惠汇报产生的(28)号文件八条》
《评八条》是周惠的“政工组”和“01”专案组费尽心机“破获”的“最成功”案件。“01”专案组刘志忠等人首先拿《评八条》传单的打印字迹对照各机关的打印机字样,最后从字迹磨损轻重程度断定是在自治区民族事务委员会打印的。于是将打字员萨仁格日乐,以去京购买新打字机为由骗她上火车,到了旗下营站,推下车突击审讯。打字员交代是李森副主任和王见喜秘书叫她打印的。
在那个年代,每年秋冬,人们都要冬储瓜菜。有一天机关分菜,王见喜将手提包放在民委机关楼前的蒙古包上面忘拿,推车子回家了。有人捡到后交到办公室主任高力套,他发现包内有传单底稿,随即送到“01”专案组。就这样,专案组不费吹灰之力又得到一个“证据”,便当夜就逮捕了王见喜。一经审讯王见喜敢做敢当,从容承认传单是茂敖海起草的,他填加补充后分发各大专院校学生的。几句话过去之后,刘志忠按照周惠指令,立即转入非法突审,直向追查自治区党委第二书记廷懋是不是学生后台。王见喜轻蔑地嗤之以鼻,未做回答。
那么,《评八条》能成为“罪证”吗?
《评八条》的初稿作者茂敖海是1947年参加中共领导的内蒙古自治运动的老革命,曾任过旗委书记等职。建国后在国家民委任专员,从事民族理论和民族法制工作。反右运动中被扣上右派帽子发配到内蒙古,1979年摘掉右派帽,给予平反,1981年时在内蒙古社会科学院从事民族理论研究工作。“28号文件”下发后,茂敖海在李森这位早在30年代参加中共的老革命的委托下写了《评因周惠汇报产生的(28)号文件八条》的文章,共六七千字。评论开头就说周惠的《汇报提纲》掩盖了内蒙古存在的民族问题,他一个人决定了二百万蒙古人的命运。他还把这个评论文章送给民族理论权威人士牙含章。
茂敖海写出的《评八条》语气缓和,逐条评价了28号文件存在的问题和提法。自治区民委秘书王见喜总感觉评论“文质彬彬”、不给力,就加了“周惠溜内蒙干部是骡子是马,现在内蒙人看出,周惠他本人非骡非马,是头毛驴,内蒙古不要他,请中央拉回去”、“我们要求由蒙族人民和蒙族党员,选出内蒙古党委第一书记和内蒙古政府主席”、“中国是五十多个民族的国家,不是一个汉族的国家,要改变大汉族专少数民族政的局面,要求中央书记处和国务院及其各部门必须由少数民族选出的代表占半数,不然就无法解决大汉族主义对少数民族的压迫和剥削的问题”。
这三段话被周惠当成“反动”和有针对个人的攻击性的把柄,大会小会提,后来还成为王见喜判决书中的罪证。第一段话,经历过“文革”的人都知道,根本不算什么过头话。更何况,周惠把内蒙古干部当做骡马在先,王见喜比喻周惠毛驴在后,怎能算个人攻击呢?第二段话,虽然不切实际,但毕竟是符合法律条文、民主要求的。谁敢说“党委第一书记和自治区主席不能选举产生,要任命”,起码形式和宣传上如此要求吧?第三段话是“要改变……”这个前提词下的“要求占半数”,虽然不可能的事情,但不致于成为“民主分裂”的“罪证”,载入自治区正式文件。
早在学潮发生之前的1978年,王见喜就一篇文章中写道:“好人在内蒙古无法工作,时间长了不是被打成‘反革命’,就是被挤走。赵紫阳同志在内蒙古工作时间虽不长,但群众喜欢他,他虽走了群众还是念念不忘(当时赵紫阳还在四川,未到中央工作——作者)。还有很多年以前在内蒙古工作过,对内蒙古情况熟悉的老同志(指一些汉族老干部——作者)也离开了内蒙”。可见,王见喜不是“反汉排汉”的民族激进分子,是一位追求正义感的老干部。

(来源网络。转载请标明本网页的地址)

2014年4月22日星期二

阿拉善盟一个嘎查发生铁矿坍塌事故,祖孙三代在睡梦中消失

4月21日早晨,位于内蒙古阿拉善盟阿左旗敖伦布拉格镇的一个嘎查发生铁矿坍塌事故,祖孙三代在睡梦中与房子、铲车、农用车、羊圈和几个牛一起塌陷了。截止到现在吉兰太镇的三个救护车以及医护人员已抵达现场,可只有几个牛被救出来了,可怜的牧民祖孙三人的死活仍不清楚,房子还在继续陷着,已经有二十多米深了,车子也只能看到一个小角。 由于过度采矿内蒙古的大草原已经被严重‘毁容’,甚至打地下隧道来侧掏空 ,导致没有地震房子却塌陷。







(网络照片)

2014年4月21日星期一

中国公安部长:防止外部势力利用互联网掀起颜色革命浪潮

正在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参加上合组织安全会议秘书第九次会议的中国公安部长郭声琨表示,上合组织成员国应该进一步加强对互联网的控制,采取一切必要手段,防止“外部势力”在上合组织成员国内部,掀起新一轮颜色革命,推翻政府。

纽约时报说,郭声琨这里所说的的外部势力,显然是指西方国家。上合组织目前包括中国,俄罗斯以及四个中亚国家,这四个国家曾是前苏联加盟共和国。

路透社援引郭声琨话说,西方国家通过互联网渗透,是对地区内有关国家主权和安全的严重威胁,因此是区内国家的共同担忧。他说,外部势力“正在利用我们的社会经济矛盾和问题,推翻我们的政府”。中国媒体说,郭声琨会上还就维护上合组织成员国及周边地区安全,打击“三股势力”、毒品走私、跨国有组织犯罪以及边防合作等交换了意见。

http://www.voachinese.com/content/china-tightens-internet-20140419/1896887.html

2014年4月20日星期日

ノトグ・フォーラム(南蒙古人权信息中心成员将在日本参加论坛)



「ノトグ・フォーラム」

-モンゴル人からみる南モンゴルの現状

桜が満開の仲春の候、南モンゴルのために何かをしようとする純粋な心を抱えて故郷のために奮闘する有志者である皆様と共に、この度、日本で「ノトグ(故郷)・フォーラム」を開催することになりました。
中国社会の波におわれ、急速に変貌している南モンゴルの厳しい社会状況に関してお伺いながら、南モンゴルの運命、草原生態、我々の言語文化、そして人権問題まで幅広い内容に踏み込んだ討論を行いたいと考えております。なお、前半には数人専門家の講演が行われ、後半に、質問及び回答の形で自由討論ができる特別な時間を設けましたので皆様、お互いに意見交換、又、様々な考えを分かち合う最適な機会が得られるのではないかと期待しております。従って、皆様、積極的に参加して頂き、どうぞ、ご支援をお願いします。そして我々は、何らかの形で南モンゴルのために貢献ができればと誠に心より願います。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1.講演者:

トゴチョク・エンフバト(アメリカ):
南モンゴル人権情報センターの創始者、主任

トモンウリジェ(アメリカ):
Hellman Hammett 人権賞の受賞した自由作家、SMHRICに所属する研究

ツェ・ムンフバヤラ(モンゴル):
自由ジャナーリスト、南モンゴル支援グループのリーダー

ウジェード・チョルー(アメリカ):
言語学博士、SMHRICの指導委員

ホタラー•ドガルジャブ(アメリカ):
自由学者、"InterMongol Network" 創始者、SMHRICの構成員

ケレイド・フビスガラト(日本):
ノドグ委員会のメンバー

2.実行委員会:「ノトグ-委員会」

3.時期:2014年4月29日(火曜日) 12:45-17:00

4.場所:川口市川口1-1-1、川口駅前市民ホール フレンディア4F

5.交通手段:JR京浜東北線「川口」駅より徒歩1分
(川口駅は、東京駅から27分、新宿から17分)

6.会費:1000円

7..連絡:
バヤラ 09028495002
ハスチョル 090-39104051

2014年4月19日星期六

内蒙古牧民抗议矿业污染8人被抓 当地企业月前曾发生夺命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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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牧民前往矿业公司讨说法,但遭警方镇压。 (蒙古新闻)

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一批牧民到当地银都矿业公司抗议造成污染导致牲畜死亡,却遭警方镇压,8人被捕。
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巴彦查干苏木牧民因不满当地十强企业银都矿业污染而前往抗议,周三中午,矿业相关人员找来特警,抓走了八名牧民。
克旗一名了解情况的蒙古族村民周四接受本台采访时表示,污染事件发生在冬天,企业处理滞后导致牧民们的牛羊饮用了被污染的河水死亡,但却没有获得理赔。而被抓走的八名牧民中,一人已于周三晚被释放。
“1月份好像是排水管泄漏,然后维修过晚,导致污染,流入河里,附近的牲畜都出现了死亡的情况。反正他们特警抓了八个人,其中一个是老人,昨晚是把那个老人释放了,现在在我们克旗公安局还有七位牧民。”
记者:“他们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抓人啊?”
对方:“怕闹事吧,直接从克旗调来特警,抓走了八人。”
本台记者随即致电克旗公安局了解情况,对方表示不方便回答有关的问题,要记者亲身前来。
而巴彦查干苏木政府的工作人员则表示已经进行过赔偿,是牧民无理取闹,连续一星期堵住矿业大门不允许车辆出入。又指往年春天牛羊体质不好也会出现死亡的情况,与矿业污染无关。
“上次银都矿泄漏,控制住了,老百姓有点赔偿,已经赔偿完了。没多大的问题。”
记者:“昨天又有一些牧民去银都矿业那里讨说法。”
对方:“就是无理取闹。现在就是你就得给我钱。”
记者:“但是他们好像说是因为牲畜饮用这个水死了。”
对方:“牲畜死得多,哪个大队,哪个乡,哪个苏木都有死,因为春天了,牲畜体质不好,抵抗力不好。死个牛、死个羊赖人家矿那就不合适了。”
不过,上述村民则告诉记者,在冬天污染发生后就已有牛羊死亡,而且即使春天牲畜体质不好,但以前从未发生过死亡的情况。他表示,当地牧民一年的总收入约为5万,但一头牛就价值一万,牲畜死亡令牧民损失惨重。
该村民又表示,当地另一家大唐国际煤制天然气公司也给环境造成了严重的污染,今年冬天,还曾发生泄漏事故致2人死亡。
“有个大唐煤制(天然气)企业,那边有次不知道什么东西泄漏了,导致2人死亡,他们要赔偿,向法院告都不管事,法院也不受理那事。污染是非常严重的,我家是跟那个大唐煤制(天然气)企业非常近,我们那儿比如早晨或者晚上都能闻到一股很恶心的那种味,闻得时间多了就感觉头疼、头晕,呕吐的那种迹象。”
记者在网上看到,大唐克旗煤制天然气公司投产运营仅一个月就发生中毒事故,造成2人死亡,4人受伤,事故发生后,企业停产近3个月,至本月初,已部分恢复运行。

2014年4月18日星期五

“内蒙牧民为保护草场不被抢占遭逮捕”

有消息说,中国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莫林乡马林格尔村40余名牧民因试图保护草场不被运煤公司占用而被捕。
来自在纽约的人权组织南蒙古信息中心消息说,4月12日,通辽市马林格尔村的牧民被当地警察以及市里派出的400多名防暴警察殴打威胁。
莫林乡蒙古族中学的一名蒙古族工人在电话上对南蒙古信息中心表示,他听到过牧民被捕,他也有亲属被带走,目前关押在拘押中心,他很担忧。
在新浪微博上流传的一份声明说,防暴警察4月12日暴力征用牧民草场,比强盗都差,“他们没收了牧民的手机和钱包,殴打妇女,用枪威胁,并逮捕无辜人民”。
南蒙古信息中心致电莫林乡人民政府,一名官员证实防暴警察与当地蒙古族牧民之间发生冲突,但是拒绝提供更多细节。
信息中心用这位官员提供的乡党委书记电话号码联系,办公室和手机均无人接听。
乡公共安全局的一名官员在电话中证实,有蒙古族村民被警方带走。这名官员的主管则表示,不能提供更多信息,但邀请南蒙古信息中心人员去他的办公室拜访。
署名Soga的网友在腾迅微博上说,他目睹4、5名抢占草场的警察殴打一名妇女致鼻血流到地上,他们还把她的衣服撕碎。
在另外一起事件中,赤峰市克什克腾旗约有150名内蒙古牧民在内蒙古银都矿业公司门前静坐示威。
今年1月,内蒙古西部的乌拉特中旗的6名牧民因为抗议草场被侵占被当地公安人员逮捕。
中国2003年颁布的草原法规定所有草原归国有,以及在法律特别规定下归集体所有。而2004年内蒙古的草原行政法也只规定了草原由国家所有和集体所有两种所有权形式。内蒙古牧民在法律上一直没有得到像中国农民一样的土地权利。

2014年4月17日星期四

抗议企业污染草场,克什克腾旗8名牧民被捕

有网友公布,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巴音高勒银都矿业冬天严重污染牧民草场,最近矿附近的牧民的牲畜吃污染的草出现死亡情况,因此牧民找矿业负责人,反而被特警抓了8名牧民。

















2014年4月16日星期三

中国何日告别东方专制主义?

狄雨霏 2014年04月10日

在西方世界,“东方”(Oriental)一词的使用,从政治上来说已不再正确。但不管在哪里,“专制主义”(despotism)一词都还没被淘汰。
将这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就是德裔美国历史学家、中国问题学者卡尔·奥古斯特·魏特夫(Karl August Wittfogel)的一本书名:《东方专制主义——对于集权力量的比较研究》(Oriental Despotism: A Comparative Study of Total Power)。

眼看又一周的重大政治审判——至少五起——密集地展开,这本1957年的经典著作不禁涌现在脑海中。(这本书提出,特定的“东方”社会可以通过开发大型的水利工程将巨大权力集中在一群专制精英的手中。该书至今读者众多,在各地反复再版。)
文化大革命的动荡过去已近4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已65年,中国最后一个封建王朝覆灭已103年(当年,“Oriental”一词还没有因为暗含“他者”和种族歧视的言外之意而不受欢迎),而这样无休止且高调的政治审判却为中国和世界提出了一个巨大的问题:在这个国家为其崛起而狂欢之时,它是否能够或愿意抛弃其古老的专制主义传统?
周五,一家法院将对律师和活动人士许志永的上诉做出裁决。一月,许志永因为因“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获刑四年。
这项罪名源自他在发起新公民运动中所担任的角色。新公民运动让普通人有机会对官员腐败和社会不公现象表达不满,很快受到了欢迎。对许志永和江西活动人士刘萍等人的抓捕让这一运动在萌芽状态即被终结。刘萍的家人说,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法院要在判决结束的六个月以后,即6月份,再公布对刘萍的判决结果。
其他将在本周受审的包括共开倡导公示官员财产的丁家喜、李蔚、赵常青和河南的基督教会牧师张少杰。所有人都是以“聚众扰乱公共场所秩序”罪提起诉讼的。这项臭名昭著的罪名如今不仅被用于维权活动人士,也被用在普通人身上。甚至是聚集在一起对于她们孙辈所受伤害表示不满的妇女,也请求政府不要因为她们站出来说话就以这项罪名指控她们。最近暴露出的丑闻显示,一些幼儿园在家长不知情的情况下给学生喂食抗病毒药物,之后这些妇女便开始进行抗议。
这些审判开始的几天前,有四名律师说,被禁宗教运动法轮功的信徒被剥夺权利,而他们则因为试图引起公众对此事的关注,而遭到了黑龙江警方的酷刑折磨。而这些审判也让人想起1月份对八位活动人士的类似审判。事实上,正如权益组织维权网(Chinese Human Rights Defenders)所称,在中国,几乎每一天都会发生活动人士被捕、遭受酷刑、受到审判和失踪的情况。
这就是魏特夫在《一个强大的东方专制政府》(A Stronger Oriental Despotism)一文中谈到像中国这样的国家时所说的:它们有“一个比社会强大的政权,一个大权在握的管理官僚体系,以及在政治上被压制成一盘散沙的民众”。
 魏特夫年轻时是一位共产主义者,后来开始高调地反对共产主义。中国出了一些关于他的学术类书籍,但是要想找一些中国学者来评论该国如今的专制主义,却并不容易。自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上台以来,其国内的压迫氛围已进一步恶化。
于是我转而求助一处许多中国人每天使用的资源,它颇具代表性,能体现出普通人在查询与魏特夫相关的信息之后能了解到什么:搜索引擎百度的“知道”是一项颇受欢迎的服务,人们会在那里提出与回答问题。
贴出的问题是:东方文化里面由专制主义培养出的思想是什么?
这里是一项2011年做出的回复:
“在中国,魏特夫的名著《东方专制主义》到1989年才有中译本,并且马上遭到左派学者的围攻。三四年前,中共中央有关部门还组织十几位大陆学者专门出书,批判魏特夫的反马克思主义思想。
可见在中国,东方专制主义的阴魂依然存在。”
狄雨霏(Didi Kirsten Tatlow)是《纽约时报》驻京记者。





2014年4月15日星期二

内蒙古通辽数百特警强征地爆发冲突村民被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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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内蒙古通辽市莫力庙镇发生强行征地导致的警民冲突。 (网络图片)

内蒙古通辽市莫力庙镇上周六发生强征地导致的警民冲突,数十村民被打伤及拘留。村民称,当地启动煤矿运输基地项目工程,遭到村民阻止,当局出动近四百名特警镇压,第二天,村民到科尔沁区区政府请愿。当地派出所警察周二接受采访时称,村民认为补偿款不足,要求增加,引起纠纷。
据腾讯微博网民“开天辟地”星期一晚发帖写道,4月12日,内蒙古通辽市科尔沁区莫力庙苏木(镇),200特警持枪强征,殴打抓捕多人。还称,4月12日,通辽市东北地区最大煤矿运输基地项目启动。征收科尔沁区莫力庙苏木旗下村子的土地。另一位署名“威利斯”网民写道,莫力庙苏木玛琳格日嘎查(村),4月12日,400多名防暴队强压老百姓,抢占土地和草原,他们比强盗还恶劣,抢走老百姓手机及身上的钱!还拿着枪吓唬老百姓。又称,官商勾结、强占土地,警察抓了四十多个维护土地的村民,4月13日村民到区政府请愿。
同时上传的多张现场照片中,有施工方以推土机平整土地,还有多名持枪特警站在一辆灰色旅游巴一侧,现场开阔,推土机翻过的泥土呈现一片黄色,一望无际。
本台周一致电当地一位村民查询,对方称,事发地离通辽市不远:“距离通辽市不远”。
记者:听说去了近四百防暴队员,为强征土地,警察抓了数十人?
回答:听说过,他们把人抓起来,现在还没有结果,这两天还有一个24岁的小伙子走了。
记者致电莫力庙镇政府办公室,询问冲突事件。
记者:问一下12日星期六,是不是你们当地强征地,有村民被抓走?
回答:没有。
记者:没有吗?
回答:没有。
记者:我听说有村民阻止强征地,有四十多人被抓走?
回答:没有,没有。
莫力庙派出所一位警察接受记者查询时称,当地确实发生冲突事件,他只是不清楚具体情况。
记者:问一下,你们当地4月12日是不是启动了通辽市东北地区最大煤矿运输基地一个项目,是吗?
警察:对啊。
记者:当地牧民是不是对征地很不满意?
警察:具体情况,我还真弄不清楚。
记者:12日,老百姓跟哪一方面发生了冲突?
警察:具体情况还得问我们领导。
记者:是不是村民跟防暴警察发生了拉扯、冲突?
警察:这件事要我们领导说,你是哪里的?
记者:自由亚洲电台记者,问一下这件事情,因为在网上看到很多照片。
警察:我还真搞不清楚。
记者:说四十个村民被抓走,是这样吗?
警察:没有吧。。。
记者:那抓了几个?
警察:那我弄不清楚。
村民说,老百姓都不懂法律,在此情况下,签字领款,后来才知领的是盐碱地的钱,但他们是草牧场不是盐碱地。这不是敲诈吗?牧民们祖祖辈辈放牧的草牧场,被防暴队、推土机等摧毁,天理何在。
当这名警察被问及征地纠纷的原因时,他称是百姓不满发放的补偿款,数额太少。
记者:征地纠纷是因为什么原因,是补偿不足,还是怎么回事情?
警察:他这个是补偿完了,给完了,好像是村民还想要(钱),再要点。
记者:他们嫌少?
警察:对,好象是这个 意思,都给完了,再要点,就这么个理由。
记者:因为我看到,老百姓说他们不懂法律,让他们签字领款,领的是盐碱地的补偿款,其实他们是草木场地啊?
警察:都是一样的地,好像是这个情况。
记者:您看到的是草牧场地,还是盐碱地?
警察:都一样。
记者:草场地吗?
警察:你要是了解情况,你就过来一趟,电话里面说不清楚。
记者:抓的人放了吗?
警察:那人数我都弄不清楚。

2014年4月14日星期一

内蒙古阿拉善左旗67万亩草场疑被违法征用

央广网
4月3日消息 (记者白宇)据中国之声《新闻晚高峰》报道,近日,有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左旗听众向中国之声反映,他们村内的67万亩草场被苏木乡政府征用后,因补偿标准分配不公等问题引起了部分村民的不满。67万亩土地、2亿元的安置补偿,背后到底有哪些疑点?
  2002年,内蒙古自治区阿拉善左旗巴彦木仁苏木原陶勒格嘎查和乌兰布和嘎查合并为一个新的行政村--乌兰布和嘎查。嘎查委员会即村委会主任李润玲向记者出示了《乌兰布和沙漠生态沙产业示范区在乌兰布和嘎查内拟征地面积和补偿安置费公示》,公示中显示的拟征地面积为67万余亩,补偿安置费2亿余元。而据我国《土地管理法》规定,征收"其他土地超过70公顷即1050亩的由国务院批准"。
  李润玲:这么大面积的征收,资金是将近两个亿,应该是召开村民大会讨论决定,但是最后没有召开过村民大会,村委会也没有在这上边签字盖章,我们这60万亩土地就被征收了。
  巴彦木仁苏木达即乡长王义宝介绍,村集体的土地是以治沙的名义流转到苏木政府的,并非嘎查长所说的征收土地,面积也不足67万亩。据巴彦木仁苏木文件记载,对原乌兰布和嘎查村民进行补偿的土地面积为57万余亩。
  王义宝:我们是和原乌兰布和签的,没签。
  记者:原来的乌兰布和嘎查是合法的法人机构吗?他有没有这样的权力和其他的机构来签订协议?
  王义宝:要是从这方面说的话,我们确实还没考虑这么细。
  依据我国《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管理办法》第九条"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流转的受让方可以是承包农户,也可以是其他按有关法律及有关规定允许从事农业生产经营的组织和个人。"该条款中并未提到各级人民政府。另据阿左旗议定事项书中记载"鉴于原乌兰布和嘎查和原陶勒格嘎查在合并后,始终以单独运行的方式开展工作的现状,严格按照1998年国家二轮草原承包界线开展土地确权工作,原乌兰布和嘎查、原陶勒格嘎查分别召集村民大会讨论决定各自的确权事宜,不得将补偿资金平均分配。"这样的规定也让部分村民产生了质疑,乌兰布和嘎查村委员会主任李润玲表示:
  李润玲:我们实际情况不是单独运行的,都是和在一起选举的,朝上面报项目,也是以整个乌兰布和的名义向上报,上面拨办公经费都是以一个乌兰布和的名义往下拨的,没有单独运行单独核算。
巴彦木仁苏木达乡长王义宝:原来的两个嘎查合到一块的时候,他虽然没叫村民小组,但实际上是按照村民小组运行的。
  记者:有村民小组的组长吗?
  王义宝:那个没有。但是我的钱,我单独花,包括政府分给嘎查的钱,比如转移支付资金。
  记者:是现在的乌兰布和嘎查的委员会要求这样运行的,还是你们在往下边划拨资金的时候自上而下这样进行的?
  王义宝:委员会没要求,就是这两个嘎查各自要求的。
  记者:这种认定不是和法律的认定相互矛盾的吗?
  王义宝:有矛盾,他本身就产生这种冲突。
  针对巴彦木仁苏木政府以文件的的形式对土地补偿款做出的具体分配方案。
  李润玲:补偿款怎么发放,应该村民自己决定,不是政府能够决定的,但是政府没有通过我们村民大会就把这个事情决定了,补偿款也发了,村民觉得这个事情不公平、不合理也不合法。

2014年4月13日星期日

在东乌珠穆沁旗修铁路的工人殴打当地牧民

网友公布4月9日在东乌珠穆沁旗乌里雅斯太镇秀铁路的工人因纠纷与当地牧民发生冲突。照片显示修路女工人殴打年迈的蒙古族老太太。近年来,蒙古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殴打,欺辱的事件不断曝光。




2014年4月12日星期六

美国和蒙古将加强军事关系

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
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
美国之音

按照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在乌兰巴托签署的一项协议,美国和蒙古将加强军事关系。

蒙古首都是哈格尔此次10天亚洲之行的最后一站,哈格尔还访问了中国和日本。

按照星期四签署的共同愿景声明,美国将为蒙古提供更多军事训练及援助。

目前美国为蒙古提供价值大约3百万美元军售和训练。蒙古与中国和俄罗斯接壤。

哈格尔在访问期间会见了蒙古高层官员以及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与美军并肩作战的蒙古军人。

哈格尔是从北京前往蒙古的,他星期三在北京会见了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

2014年4月11日星期五

美防长为什麽要访问蒙古?



2014年4月10日蒙古乌兰巴托: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右)与蒙古国防部长巴特额尔登在检阅仪式上 (国防部照片)
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在访问中国后到访蒙古。军事分析人士认为,哈格尔的这次访问并不仅仅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而是具有重要的地缘政治上的象征意义。

美国国防部长哈格尔这次亚洲之行除了日本和中国以外还包括蒙古。哈格尔是10年来首次访问蒙古这个内陆国家的美国国防部长。

*蒙古寻求俄、中以外的第三个邻国*

对于乌兰巴托来说,哈格尔的来访无疑是重要的,因为夹在俄罗斯和中国之间的蒙古在独立以后,出于自身安全方面的考虑,一直希望找到所谓的第三个邻国,因此与美国发展战略性的关系对它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蒙古国防部长2011年访问了华盛顿,2012年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访问了乌兰巴托。

在寻求与美国发展良好关系的同时,蒙古也非常积极地参与联合国以及北约领导的国际维和行动。过去10年来,蒙古每年主办代号为“可汗探索”的维和军事演习行动,以加强蒙古与美国以及欧盟军队的协同作战能力。2012年,北约与蒙古签署了旨在加强蒙古军队与北约盟军协作能力的合作项目。

*哈格尔访问蒙古是礼节性的拜访?*

哈格尔的这次访问基本上被看成是一次礼节性的拜访,并对蒙古参与美国领导的在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军事干预行动表示感谢。不过,分析人士认为,不应该忽视哈格尔这次访问的重要性。

华盛顿布鲁金斯学会的资深研究员波拉克(Jonathan Pollack)说:“蒙古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国家,而且是一个充满生机的民主国家。在这个基础上,美国寻求探索与蒙古发展全方位关系的途径。而且,由于哈格尔部长已经在北京了,因此访问蒙古看起来是一个合理的延伸,以进一步发展美国与蒙古在国际安全问题上已有的关系。”

*余茂春:重要的象征意义*

美国海军学院的余茂春教授认为,这次访问的时机也非常重要。

他说:“蒙古是前苏联的一个卫星国,那麽前苏联的一个卫星国乌克兰现在已经被俄国威胁,所以说,哈格尔访问蒙古有很强的象征意义。”

*给中国敲警钟*
 
这位军事问题专家说,这不仅是给俄罗斯敲一个警钟,也是给中国敲警钟。

他说:“因为现在中国的民族主义上升,也在讲恢复失地,从历史上来讲振兴中华,实现所谓的中国梦,所以说,我觉得这里面有很强的象征意义在里面。”


不过,余茂春认为,哈格尔在访问中国之后访问蒙古也是顺理成章的,因为在美国国务院,中国与蒙古同属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