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2月19日星期四

对内蒙古地区多民族混居的现状的种种思考,抛砖引玉

作者: 宏格尔哲别


一,本文来由:
蒙古族是一个国际性的民族,在欧亚大陆上广为分布,而身为一个蒙古人,现在处于一个多民族国家内,而且同时,在生活的国度的北方,还有一个自己民族的独立政权,那我们该如何自处呢?况且,我们在多民族国家内,尽管身处不同的地区,但还有各级自治地区,比如畏兀儿(防河蟹)地区的自治州,以及内蒙古自治区,我们都是主体民族,但是身边却基本上全是别的民族尤其是汉族。如果是在内地的省市,这样的情况还很好理解,但是我们在自己为主体的民族自治区内,也成了少数,甚至是被捅痔(防河蟹)的对象,这个就不好理解,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这也是本文的主旨,要阐述的核心。
想必很多同胞都因此有各式各样的感触与想法。许多蒙古人经常有许许多多的问号困扰着。我也是一样,一直在思考,看着听着身边的人说着各人的想法和思路,固然部分观点极其可笑,但有时一些观点看似互相矛盾而仔细想想又都觉得言之有理。我认为,在诸多的问号中,其中最主要的是,对自己不同于蒙古国蒙古人的现状如何认识(我们之所以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作为主体民族又是少数,这是为什么)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只有先把这个思考清楚,才能对身边的现象和未来心中有数。我自己也一直在思考,在最近的十年中,可以说是不吝家财,对蒙古学方面的书籍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虽然本人水平不高,但是还不至于没有发言权。因此动了写个随笔小文,与大家沟通交流的想法。
写这个方面的内容,想法由来已久,但是一直未能动笔,这其中有许多原因,其中一个原因是被琐事所缠,抽不开身静下心来做一些调查研究,也没有大量的时间去充分考证、查阅典籍和论著。而另一个原因是自己本不是科班出身搞蒙古学的,也没有相关大题目的写作经验。又缺乏导师的引导和指点,所以一直犹豫是否要去喧宾夺主,僭越去涉猎自己不相干的学科。但考虑再三,虽然我不是蒙古学相关专业的学生出身,但是因为是蒙古人的关系,一直比较热衷于思考有关民族的问题。决定在此网上发文,算是进行一个小规模的沟通,既不能说得上是专业,也不能说我僭越。只是出于爱好,凭自己的思路,在这些年的阅读思考以及观察中得出一些结论,也对一些相关的论著进行自己的随笔,以达到用最少的话,表达最全的思路。与同胞们交流。由于受教育和自身水平有限,可能有许多不合理之处,尤其是行文方面,可以说是想说什么说什么,毫无学术风格可言,请专业人士海涵。也希望有兴趣的人士能心平气和地交流。

由于自知无法完美,篇幅也不一定能控制,因此分开几次发文,今日的开头,我就重点和大家交流四个问题。相信完全看完文章的朋友能找到如下问题的答案。以我所在的内蒙古地区为例:

第一:内蒙古地区以汉族为主的多民族混居客观现状,是什么历史时期形成的?
第二:内蒙古地区以汉族为主的多民族混居客观现状,形成的原因是什么?
第三:内蒙古地区以汉族为主的多民族混居客观现状,有什么样的影响?
第四:内蒙古地区以汉族为主的多民族混居客观现状造成的负面影响应该由谁来负责?

二,正文


1, 内蒙古地区的范围:

内蒙古地区大体包括三个地形单元,第一个是由大兴安岭、阴山山脉、贺兰山组成的绵延不绝的山地,以此为分界线,又分出山后的内蒙古高原以及山前的断陷沉降平原及山洪冲积扇。
2,历史上内蒙古地区的民族成分变化以及带来的影响:
在历史上,内蒙古曾分属不同的政权。而民族成分也不定,但是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明显的阶段:
第一阶段:有文字记载至成吉思汗的大蒙古国建立,这个时期是包括中原民族在内的各民族共同活动的舞台。
在春秋时期,此处有林胡、楼烦、东胡、山戎。
在战国时期,匈奴开始兴起,而匈奴以东大部分被称为东胡。
自秦以降,匈奴、鲜卑、突厥、回鹘、柔然、室韦、契丹、女真先后或在内蒙古龙飞,或者在内蒙古高原附近的漠北地区和东北平原发祥,而内蒙古地区,都是他们活跃的舞台和中心。
我们把以上的阶段称为内蒙古地区的第一阶段,在此阶段,内蒙古地区民族林立,各民族政权先后递嬗,中原王朝和北方游牧民族政权也你进我退,在此地各有建制。尽管各民族政权在此也建立过相对统一的政权,但都无法改变此地的多民族地图。
而这一情况,在1206年有了巨大的根本性变化。
第二阶段:成吉思汗的大蒙古国建立至清代内蒙古盟旗制度的确立。此阶段内蒙古地区基本是蒙古族一个民族的天下。
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此后在大漠南北,金山以东,兴安岭以西,以往众多的民族最终都被蒙古族所同化,所包容。在蒙古高原上,只剩下一个游牧民族——蒙古族。此地变成了一个民族相对单一的地区。
尽管元在中原失去政权之后,蒙古族大多数退居漠北,但是除朵颜三卫之外,内蒙古地区仍然是北元的控制范围。此后明朝黑暗腐败,一直无法北进,南北朝的状况一直保持着。而明朝实行蒙禁,除非战争俘虏以及叛变投降等事件。内地汉人不允许出关,而蒙地的人一般也无法进入内地。
在16世纪,达延汗重新统一蒙古地区,分封自己的子孙建立六个万户,内蒙古地区有五个万户,此时是北元的重心,除了工匠奴隶和翻译外基本是没有汉人的,其他少数民族当时被称为色目人,也只是少数,大多数充当官僚以及经商。而漠北,只有在哈拉哈河附近有一个万户,这也就是后来发展壮大的喀尔喀。
而众所周知,现在所谓的内蒙古农耕区,如科尔沁地区,是当年著名的科尔沁蒙古部,虽然不是成吉思汗后裔达延汗的后裔,但是作为成吉思汗大弟弟哈萨尔王爷的后裔,他们也是蒙古黄金家族。还有现在被人骂到不行的呼包二市附近的蒙古族,也是当年名震一时的土默特部的后代子孙。而土默特部贵族也是黄金家族,是成吉思汗十五世孙达延汗的亲孙子的部落。可见现在的农耕地区,如地理单元中的山前平原,也都是蒙古人的天下。而非像现今一样成为了完全的农田。
这样的内蒙古地区,大体上单一民族状况一直保留到女真重新兴起。
第三阶段:满清在内蒙古地区确立盟旗制度至今。
努尔哈赤建立后金以来,一直对蒙古地区进行拉拢打击。加上皇太极和顺治两任皇帝,通过和亲和军事打击,先后使漠南蒙古的各个部落最终沦为了满洲人的属民,蒙古人名义上的大汗——察哈尔汗林丹走死青海打草滩,其子其妻投降后金。后来康熙借漠西蒙古噶尔丹对漠北蒙古的民族统一战争发难,最终使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被归在满洲人的统治之下。建立起了盟旗制度,所有的蒙古人已没有任何民族的自主权可言。经过康熙雍正乾隆三朝对蒙古人反抗的打击,蒙古人彻底成为了满族人的属民和附庸。很多人说此时满蒙民族矛盾没那么尖锐,如清朝皇后都是蒙古人云云。这些都是次要方面,而主要方面是满蒙矛盾十分尖锐,只是满族力量强大,蒙古族已无法进行任何的反抗。和亲政策只是一种羁縻手段,恰恰说明了满蒙关系的不和谐。康熙皇帝的母亲和奶奶都是蒙古人,人们说他有蒙古族血统,但是他对待蒙古族反抗民族压迫是一点不留情面,噶尔丹事件不表。单就布尔尼事件和俄木布事件来说,其凶狠卑鄙的民族压迫手段令人不齿。如果说布尔尼作为林丹汗的后裔,对民族压迫怀恨在心,进行反抗遭到打击是有因有果,那土默特王公俄木布则是康熙一手制造的冤案,是对蒙古人刻意进行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打击。是对蒙古黄金家族后裔俺答汗势力的一次打击。
此类事件对蒙古人的恶劣影响,举例而言:就俄木布事件来说,现今很多蒙古人人说土默特蒙古人没有民族意识,不会蒙语,行农耕,与汉人无异,采取鄙视态度。可你们是否了解土默特的血泪?别的蒙古封建王爷都保留了下来,最可怜的科尔沁地区适合游牧,也适合农耕,被大肆开垦土地,涌进大量满族和汉族,但是毕竟嫁了女人给清朝皇帝,枕边风毕竟有效,王公一直保留,语言虽然受了影响,但仍然得以保存。而土默特地区一样亦农亦牧,结果落得个乾隆下旨“留话不留头”的下场。原因很简单,自俄木布被废幽死之后,土默特地区直归清朝地方都统管辖,而后期的满族封疆大吏和手下官员都不会蒙语,交流不便,于是政府就下旨土默特地区禁止公开使用蒙语蒙文。经过200多年的浩劫,在清末,土默特地区基本没蒙古人会说蒙古语了。这不是土默特部一个部落的悲哀,而是蒙古第一次亡国后悲惨命运的一个写照(元朝灭亡不代表蒙古族亡国,只是在中原王朝的呗颠覆,在漠北仍然有形式上的政权。而漠南漠北漠西三部蒙古先后被满清吞并,才是蒙古族历史上最大的一次亡国,而且险些灭种,蒙古人被迫成为了满族人的马前卒,成了他们的摇钱树,满洲贵族统治下,蒙古地区的资源被当成不要钱的银行随意支取。马匹畜群也被随意征用。尤其是蒙古人在满清与外国的鸦片战争及其后战争中充当炮灰,差点成了满清的陪葬品)。
满清末年,外国的资本主义以及帝国主义对满清进行了一系列的军事打击,满清无力抵抗节节败退,国家状况发生巨大变化。内蒙古地区由于支援(被迫支援)满清抵抗外来强敌,人口锐减,财产遭受巨大损耗。而俄国、日本势力又先后渗透进内蒙古地区,与封建地主阶级一起压榨内蒙古地区。同时,由于清朝大量赔款,人口粮食压力骤增,逐渐放开蒙禁,大量开设垦务局,建立厅县。1910年,清朝废止了“禁止出边开垦地亩”的禁令,从此,在政策的导向下,大批汉人由暗变明,畅通无阻,大张旗鼓地移民涌入内蒙古地区。到1912年,不包括察哈尔部八旗和阿拉善、额济纳两旗,内蒙古地区的汉族人口就已经超过了400万。已经是蒙古族人口的4倍。而蒙古贵族为了自身利益,无视蒙古民族的共同利益,无限制地将牧场和草地卖给买办、汉族地主。对开垦不反抗反支持,只要得到钱便愿意出卖草地,最终导致不适合耕种只适合放牧的土地一旦开垦,颗粒无收,草又无法再生,逐渐沙化。造成了环境和生态永不可逆的悲剧。清末十年间,清廷为了解决财政枯竭、国库空虚等问题,不顾当地的自然条件,开了在草原地区大办垦务以获取押荒和岁租的先例,此法一开,后人纷纷效尤,无论北洋时期还是民国时期,甚至是所谓49年之后翻开新一页的时期,都是在如此的长期的、持续不断的经济掠夺和人口膨胀的压力下,终于超出了内蒙古草原生态系统本身的调解力,使生态环境遭到了致命的破坏。
诚然,内蒙古地区的民族共处和混居,有一些积极意义,也是现代一体化重在交流的社会所需要的,比如文化的多样性,民族的融合和相互了解。共同建设家园等等。但是如上所述,造成的消极影响无疑是巨大的,甚至超越了原住民能接受的范畴。
更可怕的是,在近代以来,消极影响还在继续起作用并且愈演愈烈,而积极影响却逐渐成了支流。

满清灭亡之后,可以说是蒙古人的一次解放,漠北的喀尔喀部蒙古已经通过自己的努力,取得了独立自主,虽然被苏联控制走了一些弯路,但是最终终究是实现了民族独立自强。而内蒙古地区就走了更多的弯路。
无论是北洋政府、民国时期,内蒙古地区均被民族羁縻政策困扰。大批的汉族人在自身生存的压力下,政府的支持和默认下走西口,闯蒙地。定居在原本不适于农耕的土地上,进行着农耕,所造成的后果不仅是收成欠意,也造成了内蒙古地区的生态破坏,伤害了草原民族的感情。
建国以来,政策进行了几个大转弯,让人无从适应。
在50年代到70年代末的三十年间,政策又鼓励垦边垦荒,大批怀着帮助草原人民过上好日子的心态来到内蒙古地区,不仅是带来了大量的外来民族人口,还最终害的草原人民几乎无寸草之地。举例而言,科尔沁沙地的生成和浑善达克沙地的生成,均是忽视客观规律造成的恶果。许多来草原的汉人军人,一片好意地怜悯牧民住的帐篷蒙古包,替牧民盖砖瓦房。牧民哭都阻止不了。号称是“你们太落后了,我们要帮助你们过上好日子”。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游牧生产被人为改造和阻止,间歇性的生产无法实施,牧草载畜量超支,逐渐以饮水井和居民点为中心,大面积草地沙化。
而浑善达克的沙化还有很大一部分破坏草原食物链的原因。草原生态平衡极其脆弱,原始牧民的生产方式才是真正的可持续发展,而外来人忽视本地状况,大肆猎鹰打狼,杀害益虫益兽,妄想一劳永逸,最终使生态平衡被打破,生态环境恶化。
而70年代末以来的三十年间,号称是过上好日子,走进了新时代。民族团结互助共同繁荣。开发西部老少边穷。貌似内蒙古的春天到来了。但是新的问题接踵而至。为了经济建设,在此处大批开发和建设。其中鄂尔多斯的经济走在了前列,但是鄂尔多斯草原迅速沙化。无论是乌审旗、杭锦旗还是鄂托克旗,都存在着开矿挖窑掘草地的现状。十几年前如此,十几年后的今天,天天抓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还是如此。所有的重视生态环境,在邓的经济建设为中心一句话下都成了一纸空文。每个地方领导都盼着增加GDP,然后迅速离开此地升官发财,根本把百姓生活和草原生态看的一文不值。现在的牧民,其实很怕所在地检测出矿产,因为几个搬迁费和补偿费,无法弥补草原文化的逝去,也无法弥补世世代代生活在草原上的人的感情伤害。
而工矿冶金造成的污染就更严重,前一段时间前锡盟书记刘卓志和副书记之一白志明、蔚小平纷纷落马,百姓们大快人心,不仅仅是其贪钱,更重要的是他们在任时期,把一个美丽的锡林郭勒,弄成了乌烟瘴气的工矿废堆。东乌旗的乌拉盖高壁,本来是一个自然蓄养湖,生态环境极佳。号称天鹅之乡。然而现在变成了罗布泊一般。其实农耕文化和游牧文化本没有高下之分,只是适应的地域不同,在蒙古人心中,现代化的纸醉金迷并不能代替原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传统生活方式。而由此带来的文化的流失更是无法容忍的现象。
3,对现状影响的责任分辨
内蒙古地区的现有生产方式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的,而是政权和外来人强加的,因此适应力还不得而知,而带来的恶果已经凸现。
我们在此处讨论现状,并不是要算谁的账,因为谁也无法对历史负责。没人负的起这个责任,但是我认为有必要分析现状是谁造成的,因为这具有对未来的借鉴意义,也可以引发我们的思考,甚至是消除现阶段不必要的争端。

我认为这个责任应该由历史上的清朝以及至今的统治者来负。而不应该简单认为是汉蒙矛盾。其实归根到底,现阶段还是没有根除阶级,阶级也就是捅痔者(防河蟹)为了他们的私欲,永远都是利用一批人去收拾另一批人。无论哪个民族,都有好坏之分,话说回来,当年我们民族的王公贵族,为了自己的私欲,欢迎来开垦土地甚至卖给外国人,难道说这也是别的民族的问题吗?我认为还是阶级问题。百姓自古都是被捅痔(防河蟹)的对象。比如这几十年,上当受骗后悔莫及的又何止我们蒙古族一个民族呢?
另外一个观点,经常把这个现状的罪责加在近现代的内蒙古地区的革命者身上,我也认为不妥。
就近现代革命史来说,我个人一直是把喀尔喀蒙古和内蒙古分开看待的。
这首先两者当时的状况不一样,喀尔喀蒙古只有百分之八的外族人,其中除了汉族还有其他如哈萨克等族。而内蒙古当时蒙汉人口比已经是一比六。情况很不一样。如果学习蒙古国走上独自发展的道路,前景光明,但是行不通。需知多数派民族已经占地为王。少数派已经身不由己。况且喀尔喀一直相对独立生产生活,通婚状况尚可。而内蒙古地区政府鼓励通婚甚至逼迫通婚,蒙汉杂居不说,还广泛通婚。如果学习喀尔喀,会造成无法实施。除非都离婚。这是一个最重要的客观因素。
这第二是当时由于苏联害怕蒙古人团结复兴,和钟贡(防河蟹)同处一个阵营诸多不便的复杂原因,采取拉拢和控制喀尔喀,并指使喀尔喀拒绝内蒙古的策略。导致东蒙古许多志士与喀尔喀联络石沉大海或被拒绝。这也是国际社会的一个不利因素。
这第三是内蒙古的独自发展的领导人的错误路线。这就不免说说德王这个人物。我毕竟还是蒙古族,我对他的感情绝对和受现在教育熏陶下的中原人士不同。我认为他是个巴特尔,敢于在民族大义上出力。而且能力很强。但是我也不爱戴他。他毕竟是一个封建贵族,和串通张作霖的该死的达尔罕王爷那木济勒色楞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他的自述很多是被逼写了骂自己的无疑,但是对于他说他想做皇帝的梦想,我是深信不疑的。他本身是一个对待自己的丫鬟都颐指气使,用鞭抽打手下人,手握生杀大权的封建王爷,思想再进步,也不会为了全体蒙古百姓去请命搞大事。他如果成功,自然内蒙古可以自己发展。但是却要在他的统治下为奴为仆几十年。这个弯路如果走了。代价也不小。现在上网的蒙古人,很有可能爷爷会被他用鞭子抽死。这与泯煮自由(防河蟹)的现代文明完全背道而驰。加入他能像现在尼泊尔的国王一样,自愿放弃一些旧的东西,与大家一起奋斗新的东西,那么后果又是完全不同。
这第四是我们走上现在道路的带领者ulaanhuu的评价。我对他的评价是,一个蒙古人,在当时的情况下。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他第一同意东蒙同志与喀尔喀接洽,在东蒙同志失败后又策划建立自治区。在他在我区当政期间,我区的自主权是很强的。自治区建立10周年的时候,他是用蒙语讲话的。那些汉族人爱戴的粥总理阻挠我区与蒙古国文字交流和统一,是他力争反驳的。前门会议时,毛只在幕后,刘实际掌权,他是被周打倒的。罪名就是要把我区搞成独立王国,弄独立文字。分猎祖虢(防河蟹)等等。三大冤案中,他极力保护哈丰阿,吉雅泰,特木尔巴根等东蒙同志,后来一一为他们瓶返(防河蟹)。一些年长的人可以回忆,是现在内蒙古的自主权多,还是那时候自主权多。是现在蒙古人的腰杆硬,还是那时候的腰杆硬。他为蒙古文字,文化的保持做出了许多事情,但是现在由于nam的丧失人心,他也被一些不明所以的年轻人认为是民族败类甚至是打入民族内部的奸细。这不得不说是历史的歪曲和人伦的丧失。比起现在所谓恣痔(防河蟹)的名存实亡,当年我们地区的汉族都要开展蒙文学习。这到底是他错,还是他对?他活着的时候,官方就马上翻脸,他一直力争顶着,他是唯一可以兼任自治区书记的少数民族干部。他去世后,此地少了擎天大柱,一批又一批的汉族书记到来,加上近三十年的经济建设,我们最终丧失了60年前的阵地。
言归正传,责任我简要概括如下:
首先,没有统治阶级的穷奢极欲,就没有中国中原地区人地永恒的矛盾,也就不会存在汉人向蒙地要耕地的状况。直到现在,为了国库,还是把内蒙古地区的资源不断外运,而我们除了被挖开的地表和领导干部的升迁以外,再有就是升高买不起的房价,又得到了什么呢?这也是不分民族的,现在真成了一根绳上的俩蚂蚱。都被官方夹在手里。倒不是我为某个民族开脱,而是我们即使寻仇,也应该抓住最关键的最大的仇人。那是历朝至今的捅痔者(防河蟹)。
其次,没有统治阶级的政策许可,汉人是不可能来此处开发他们陌生的土地的,也不会存在耕地不成,草地没了的恶劣后果。古代百姓是愚昧无知的,他们只能任人摆布,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会做一些他们也不知道后果的事情。而现今社会,我们这个地区,无论哪个民族,命运都是一样的,吃着一样的沙尘暴,喝着一样的毒牛奶。住着一样高价的房。历史上的开垦行为并不是罪恶的根源,而是要看鼓励开垦的人是什么目的,受益者究竟是谁。
再次,历代的民族政策,以及民族战争,都是由各政权统治阶级发起的。民族之间并没有自古以来天生的深仇大恨,百姓和军队只能是听从统治者的意愿,进行着自己不知道图什么的行为。
最后,清朝统治者的罪过最大,而最近30年来的罪过亦不小。不应该把所有的罪都加在所谓“十年史无前例”上,也不应该简单认为是民族之间的仇恨。需知破坏生态环境,近三十年比刚开始那三十年要厉害几百几千倍。相信大多数的人回忆,自己的民族观特别强烈起来,也就是最近三十年,充分说明这三十年对草原的破坏是历史最大的。而我一向对清朝统治者恨之入骨,或者存在一些个人情绪在内,但是大家可以研究,蒙地被最大范围开垦,就是在清朝,其后一百年的规模总和也比不上清朝之十一。

4,最后说一段每逢讨论蒙古的未来,我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每一个民族都有他们自己的特色,有相对固定统一的思路。这是历史和现实状况造成的,不是个体的行为。是实施起来对他们自己较为有利的。人都是自私的,而民族作为人的团体亦然。汉族较早成为农耕民族。至今已有几千年农耕文明的历史,他们从农耕出发思考问题,他们需要大一统,他们需要最多的人最大的地方在一起。因为农耕需要播种除草收割搬运,尽管现在半自动化了,但是还是需要人力。农耕需要水利,而兴修水利的大工程显然不可能是一个小国几个人就能出得起钱干的动活的。需要量大国之全力去进行。因此他们喜欢大一统,喜欢把与自己关系尚可的民族包容进来。我们至少应该予以理解。而蒙古族是一个游牧为主的民族,接触到现代化也不过一百年的时间,我们需要重视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我们不喜欢大一统,我们也不喜欢凑成一锅粥。因为我们在古代的游牧,需要分家,需要离得越远越好,因为我们的畜群不能超过这片土地的载畜量。如果一家人凑在一起一辈子,那么除了饿死就是让草原啃成沙地。
我们是天生性格和思考方式不同的民族。如果能够互相尊重和理解,那是最好不过。只可惜历史不能假设。我们站在今天的高度去审视历史,自然有理由说过去的一万个不是,但是我们无权那样做。我们能做到的,只有看着历史的经验教训,去思考,去总结。以指导未来的方针和政策。总结和思考是一定要的,比如像我刚才还是思考了责任在谁。可我们不能只停留在历史中,因为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历史。但如果我们做到了总结过去且探明未来,那就真正实现自己民族的发展。团结不团结别的民族倒在其次,不要受别的民族影响,也不要去影响别的民族就好。如果我们做不到,只是偏激地做出一些决断,那样的话,对别的民族未必能报复成功,反而是自己裹足不前,永无复兴之日。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